眼里弥漫着一股股绝望,像个破布娃娃似的等着审判。
谢檬一手穿过他的腰,一手搂住他纤长瘦弱的腿,将人横抱起来朝床榻走。
怀里人瑟缩着,颤抖着,颤栗着,透着股害怕。
她又懊恼了下,想着刚才不该对Omega用那种眼神。
吓吓手下还行,怎么能吓老婆呢?!
她将他搁置在床上,转身走向抽屉翻了翻早先购置好的药水、创可贴。
傅寒见落在床榻上那瞬间揪紧被子,就在他以为她要欲行不轨时,哪儿知道alpha转身就走,这让他愣怔了下,又稍稍放下心来,这一松懈被书桌角撞到的额头疼痛感便一阵阵泛了上来,忍不住抬手轻轻触了触,“斯。”
谢檬拿好药水创可贴,回来便见Omega抚着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跟酒会上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丝毫不沾边。
一见她来,他慌忙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浑身蜷缩成一团,跟在书桌底下别无二致,双眼禁闭着浑然是不想理会她的样子。
那么抗拒她?
谢檬负罪感上身,仿似自己是抢夺公主的恶龙。
她走过去在床榻边坐下,侧身垂眼能瞧见他额头上的伤痕,她先用酒精给他额头伤口消毒,见闭着眼装睡的Omega“嘶”的一声颤抖了下,动作不自觉温柔了些,轻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着急。”
Omega呆呆的,侧头朝她望来。
“书桌下容易触电,躲里面很危险。”她给他摸了摸药酒,见他没那么排斥她了,撕掉大号的创可贴给他轻轻贴上,“下次,不喜欢触碰的话,跟我说一声就好。”
Omega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抚了抚贴好的创可贴,望着她试探性道:“我、我现在不想你触碰。”
“嗯。”谢檬觉得他双眼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像捡回家的流浪狗般,没忍住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丝。
Omega朝被子里钻了钻,慌张控诉道:“你碰我了……”
那声音软绵绵的,像小猫在撒娇般。
谢檬软得心都化了。
隔日,化了的心就彻底硬了。
此时此刻。
谢檬跟傅寒见在经过0cm亲密接触后,退居20cm的安全距离,车内空气弥漫着暧昧、紧张、羞赧、惊慌、震惊。
震惊的谢檬,她已然脑补出八百种傅寒见诱杀她的场面,不禁愈发八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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