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天在外面画画,等到我快下班再坐在书桌前哄我?”
“我没有哄你。”
方穆扬并没说他白天在家复习,只是费霓下班回家看见坐在书桌前的方穆扬觉得理当如此。
费霓不跟方穆扬计较往事,他是去画画了,又不是去干别的。
“我看你这次考上的可能性不大。”费霓为照顾方穆扬的自尊心,斟酌着用词,“趁我还记着高考题,我先写下来,你再做一遍,我看你哪儿不会好针对性地帮你复习。”
费霓主动在方穆扬脸上亲了下,“我必须现在整理出来,要不然就忘了。”
费霓上午考完试,下午又坐在桌前继续埋头苦写。
方穆扬心疼她,主动提起之前费霓的承诺:“你还记得吗?你说考完了我想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等晚上好不好?”费霓低声同方穆扬说“晚上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方穆扬站在费霓后面给她捏肩,“我是想让你歇一歇。”
费霓的脸有些发红,她不免陷入了自我怀疑,是不是因为她喜欢那件事儿,方穆扬一向她提要求,她就马上想到那方面去,尽管方穆扬有时并没有那种想法。
方穆扬的手劲儿恰到好处,费霓绷着的一股劲儿卸了,整个人软了下来,几乎要失去了意志力。
她还要趁着这股劲儿把高考题都写一遍,只能把方穆扬赶到别处去,“你不是要洗照片吗?”
方穆扬给费霓泡了茶,临时搭了个暗房,去洗照片。洗照片是其次,他主要是趁着这个功夫回忆自己做的考题,他考前临时抱佛脚记了不少,考试时派上了用场。可这记忆时效性很短,现在费霓再考他,他恐怕连考场上会做的题目都忘了。他要想不起来,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补课。
费霓凭着回忆把高考题重写了一遍,方穆扬本想趁着还有记忆,把题给做了,不料费霓却大发慈悲,让他休息两天再做,理由是他这段时间太辛苦了,不仅要画画复习,还要照顾生病的她。
方穆扬则坚持马上做,就连两人去看电影的路上,方穆扬都在做题。费霓说题,方穆扬马上给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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