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他又怎么可能放弃。
他不希望她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他想把世上一切的美好都双手捧到她面前,想让她知道会有人永远爱她,绝不会抛弃她。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只要你给我机会。”
许栀再次冷笑一声,“你不用激我,我不相信。”
“我说的是真的。“
陈赐一把拉过许栀的手,定定地看着她,“如果我背叛了你,你杀了我。”
他没有在开玩笑,目光始终毫不避闪地与许栀对视,眼神坚如磐石。
“我现在就可以写一份我有自杀倾向遗书给你。”
他语气没什么起伏,眼神却沉像要溢出墨来,眼尾微微泛红。
许栀看着他泛红的眼尾,以及他眼底的执拗,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可是她还是不相信。
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可以为了前途为了名利抛弃她,她又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只认识几个月的男生会为了她命都不要。
“你疯了?”
她只能这样认为。
她用力将手从他掌心挣脱,转身就要走,却被陈赐拉着手臂拽回来。
陈赐不可能让她就这样走。
“你……”
许栀正欲再次挣脱,然而一个音节还没发出来,就猛地被人堵住了唇。
陈赐真的像发了疯,丧失理智的他像荒漠中饥.渴难耐的暴徒,拼命地汲取着她身体里地水分。
许栀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猝不及防地被他撬开牙关,舌尖长驱直入,霸道地扫过她嘴唇地每一处。
许栀眼睛睁大,拼命想要挣脱陈赐的禁锢,可后脑勺被他死死扣住,下颌更是被高高抬起,令她根本无法逃离。
完全失去控制的陈赐动作很重,凛冽的气息如同倾轧一般碾过她的双唇,捏着她下颌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捏碎,凶狠且暴躁,像在报复她的冷漠。
所以许栀挣扎得越厉害,他便吻得越狠。
许栀被他吻得四肢的力气都仿佛被他抽干,手筋脚筋软得几乎无法用力。
甚至,她感觉陈赐如果突然松手,她怕是都没有办法站立。
陈赐吻得太重太狠了。
他就像一只能吞噬人心智的妖,明明是那样粗暴的动作,却让她意识混沌,就像被蚕食了心神,让人不动声色的沉迷,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抗拒他还是在回应他。
她整个人都乱了,乱得像一摊泥。
吻到最后,许栀感觉自己仿佛是飘在空中,没有力气,没有支撑,脑海也是一片白茫茫,只能任凭他索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喘着粗气松开她的唇,许栀就像条被海浪扑上岸的鱼,靠着他的身子大口呼吸。
在寒风刺骨的冬日,两人额上都浸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许栀垂下的碎发贴在泛着泪光的眼角,漂亮的颈线随着剧烈的呼吸起伏,嘴唇又红又肿,看起来勾人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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