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的小叶紫檀挂在男人白皙的手腕上,他眉目本就清冷,眼中带着忧郁,不说话时,宛若一个悲天悯人的佛。
“那么大的山,遗失了几颗也不是不可能。”
萧沂苦笑,“所有人都是这么说,可楹楹,我不信你死了。”那三颗寻不到的小叶紫檀,是他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唯一的光。
他凤眸染上了一层水光,内里是化不开的深情与爱意。
“楹楹,你有时候,真的很狠心。”他似在控诉她。
月楹胸膛不可控地跳了挑,别开眼,不敢直视,“狠心,萧不言,你从前的所作所为,还怪我狠心?”
翻旧账她是不怕的。
萧沂没有反驳她,垂下眼睑,“是,从你毫不犹豫的假死逃离我的那一日开始,我便知道,我从来都错了。”他何曾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过分,只是那时的他,一心只想把她留在身边,不拘手段。
“所以我不再寻你,只期盼你好,从前你逃跑,我总是知道你是平安无事的。楹楹,那一次,我真的怕了。”他嗓音哑下来。
,在战场金戈铁马,在朝堂翻云覆雨的睿王府世子,在她面前卸下所有的伪装,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剖白。
萧沂大掌抚上她的脸颊,“楹楹,无论如何,不要再离开我,如果真的要离开,也要让我知道你是平安的。”
月楹喉头像是被堵住,良久,“好。”
萧沂笑起来,一如当初的温柔和煦,他摘下手腕上的小叶紫檀佛珠,一圈一圈地绕在她手腕上,“物归原主。”
月楹捏起一颗佛珠转起来,佛珠的颜色明显比从前更深,更加油亮,明显是被人拿在手里多年把玩。
月楹俯身,从知知腰带上解下一个小荷包来,掏了掏,摸出了里面三颗浑圆的小叶紫檀珠子。
“这……”
月楹把珠子摆在他掌心,“你猜得没错,是我拿走了这三颗佛珠。”
萧沂握紧拳,嘴角笑意爬满整张脸,长臂一捞拥她入怀,“楹楹……”
这一个拥抱,一声耳畔低喃,都是他三年的朝思暮想。
萧沂抱着人不撒手。
月楹如哄孩子般的摸了摸他的乌发,“你怎么与知知一样,这般粘人了?”
“女肖父。”萧沂没皮没脸道。
“强词夺理!你……”
月楹话说到一半,萧沂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剩余的话,全部吞进了肚中。
他的唇舌长驱直入,攻略城池,毫无反被的月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兵荒马乱。
他攻势时而迅猛如疾风骤雨,时而缓慢如春风细雨,让人捉摸不透。他反复碾着她的唇,似要把这多年来的份都补足回来,久久不肯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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