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沂看着这眼熟的小盒,他唇角微扬,“楹楹还留着我送你的东西?”
月楹合上盒子,垂眸躲避他的视线,“用来装药膏还挺好用,我向来不喜欢浪费。”
萧沂眼里荡开笑意,认真仔细地将她脖子上有红痕的地方都抹了药,似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他呼出的气喷在她的颈边,远远看来,宛若一对交颈鸳鸯。
“好了没?”脖子被人掌控的滋味很不好受,偏她没办法挣脱。
萧沂抹药的指尖一顿,缓缓摩擦起来,“还没好,索卓罗孟和下手太重,得多抹点痕迹才能消。”
脖子上的痒意难受得厉害,月楹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真杀了他哥哥?”
“是,他大哥当时围剿于我,我顺利反杀,斩下了他大哥的人头。”
他云淡风轻说着,仿佛那是别人的经历。
从他身上的伤口就能看出,当时的情景,一定比他描述的凶险万分。
“索卓罗孟和中的毒还有救吗?”
“能解。”月楹挑眉,“要救吗?”
萧沂眼含笑意,莫名带着凌人的气势,“要救,他活着,还有用。”
面前的少年将军,眼神一转,又成了京城中搅弄风云的世家子。
—
薛观的身子一日一日在好起来,三日后,他终于醒来。
秋烟眼眶里的泪在看见他醒来时,一串串的滴落,“梓昀——”
“阿烟,让你担心了。”他抚上她的面颊。
秋烟感受着掌心的温度,“没事就好。”
多年的夫妻两人一个眼神就读懂的对方的情绪,一切尽在不言中。
空青很不合时宜地端着药进来,“薛将军,该喝药了。”
月楹跟在他身后进来,这个没眼力见的徒弟她也很苦恼,就这情商,以后怎么找媳妇啊?
月楹对上薛观的视线,“薛小侯爷,许久不见。”
她仍用着当日的称呼。
薛观一看见月楹就明白,“是岳姑娘救了我?”
月楹颔首。“小侯爷觉得身子如何?”
“好多了。”薛观捂着伤口感谢,“多谢岳姑娘。”
“不必言谢,医者本职而已。”
薛观并不知道月楹后来又被抓回去的事情,只以为她是从城门口逃了后,是第一次见到萧沂。
“为了我,岳姑娘才来此,若是您离开时有困难,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