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萧沂那家伙留给她最后的礼物吧。
去苗城的这一路上,月楹的孕反愈发严重,什么都吃不下。
戎卡是看着不能吃,月楹是能吃吃不下。
代卡对着一老一少,犯起了难。
“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代卡插着腰, 对着这两人,不能打又不能骂,真真是愁死她了!
“廖云!”
“在。”不说话就像隐形人的廖云应声。
“看好我阿吉,要是再让我抓到他偷吃东西,我就唯你是问。”
“是。”廖云转向戎卡,毫不留情地拿走了他正在啃的桃酥。
戎卡没了美食,“廖云,你到底听谁的!”
廖云垂眸不语。
代卡撩袍单腿踩在板凳上,“听我的,不行吗?”
女儿发狠,老父亲怂了。
“听你的……”
代卡瞥了眼不省心的老父亲,又递给月楹一块豌豆黄,“阿月,你多少吃些。”
月楹其实有在努力,要真的什么都不吃,撑不了几天。
“岳姑娘试试这个。”廖云摊开掌心,掌心里躺了颗鲜翠的山果。
月楹瞧了一眼便来了食欲,“多谢。”
她接过啃了一口,酸得倒牙,然回味却带了点甘甜,酸味正好压抑住了她的恶心感。
代卡见月楹吃了,忙道,“哪里来的果子?”
“路过林间摘的,不远。”
“阿月爱吃,你去多摘些来。”
“遵命。”
廖云对代卡的话,唯命是从。
没过多久,廖云就摘来了很多山果。代卡见月楹吃得那么津津有味,也尝了一个,刚入口登时吐了出来。
“阿月,这么酸,你怎么吃的下去!”她龇牙咧嘴,五官都皱在一起。
月楹被逗笑,“有身孕的人,口味与常人是会有些不同。”
廖云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勾起唇角。
——
西北边境,主帐内。
萧沂与薛观围坐,主位上是薛元帅,薛元帅愁眉不展,“北疆与西戎的兵力有些奇怪。”
萧沂道,“您也察觉了?”
“不言这么说,是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