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用的是最烈的伤药,虽然疼,但好得很快,要是没有这药,萧沂能不能挺过来都是问题。
后背的火辣辣让他出了汗,汗水是咸的,渗入伤口不仅疼还有感染的风险。
月楹拿着汗巾替他擦拭,他的脊背宽厚,许是长年隐藏在衣衫下的缘故显得有些白皙,本应该是漂亮的脊背,如今却盘旋着几条如蜈蚣般的疤痕。
月楹不自觉抚上那几道她亲手缝合的疤,“疼吗?”
萧沂仰起头,笑得没心没肺,“不疼。”
如果说疼,她又会哭的,萧沂舍不得她哭。
月楹重新替他绑好绷带,冷不丁问起,“陛下为什么要打你?”
“我惹他生气了。”
“他为什么生气?”
“朝堂上的事,你不懂。”萧沂避而不答。
月楹眯起眼,“朝堂上的事?与我无关?”
萧沂道,“自然与你无关,你一个小女子,陛下难不成还会因为帮你出气打我不成?”
“也是。”皇帝都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又想起皇帝无故杀刘太医的事情,月楹觉得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帝突然打萧沂一顿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该打。”
萧沂:“……”
萧沂休养了十几日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恢复能力属实惊人。
其间睿王夫妇来看过他几回,看见儿子恢复得不错,还哼哼唧唧地朝月楹撒娇,睿王夫妇表示丢不起这个脸,果断减少了来看他的次数。
月楹每次给他换药都少不得要被他吃几次豆腐,渐渐萧沂越发放肆。
这日她要给他拆线,会比一般的上药疼一些。
月楹小心翼翼地将线头挑断,因为数量巨多,在拆完全部的线后,猛地站起来有些头晕眼花。
萧沂稳稳将人接到怀里,蹭了赠她的脸,“楹楹,辛苦了。”
月楹挣开他的怀抱,“松手。”
她动作大了些,萧沂忽然捂着背,泪意盈睫,“疼~”
“真伤着了?”月楹将信将疑。
萧沂这两天转变了思路,不强撑着了,一有机会就卖惨,笃定了月楹心软吃这一套。
“真疼。”要亲一下才能好。
还没等萧沂提出无理要求,怀中已然一空,月楹翻找着自己的药箱,摸出一瓶药来,“吃颗止疼药,很有效。”
萧沂嘴里被塞进一颗药,彻底断了他的无礼念头。
他不高兴地撅着嘴,“这药真苦。”不仅苦,味道还有些熟悉。
“苦吗?不应该啊。”她制药的时候加了点甘草进去,应该不是很苦才对。
月楹仔细看了眼药瓶,忽然瞪大眼,这个不是她装止痛药的药瓶,她手里的这个比她手指长一点,她原来那个瓶子是不到手指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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