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你怎么了?”
怎么了?闯大祸了!
萧沂先是狂喜, 随后便恼怒起来方才自己的所为。
楹楹该恨死他了。
商胥之打搅了人后溜得飞快,萧沂想发火都没地方发。
千军万马面前都不曾变脸色的飞羽卫指挥使,竟有些害怕踏入生身后这小小房间。
萧沂迈着沉重的步子回房, 月楹仍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发丝凌乱, 满身伤痕。
心疼与后悔漫上来,他都干了什么?
萧沂默默松开系住她的腰带,她皮肤嫩,才绑了一会儿就有了红痕。
萧沂揉着她的手腕,“楹楹,我……”
月楹失去焦距的眼恢复亮光, 抽回自己的手,还是没有说话。
萧沂掌心一空,“与你在一起的那人,是个姑娘,你为何不说?”引得他误会。
月楹白了他一眼,“世子也没给我机会说。”
萧沂微愣,好像确实是这样,她一提东方及的名字,他就堵住了她的嘴。
萧沂垂下眼,柔柔道,“楹楹,我错了。”世子爷这歉道得十分爽快,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他的自尊自傲,在她面前从来都会被瓦解地一点儿不剩。
月楹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穿起衣服,“世子不想要了吗?不要,奴婢走了,我夫君还在寻我。”
月楹坐在床沿挤开他,试图捡起地上的衣服,但已被萧沂撕裂,全然没办法穿,根本不能蔽体。
萧沂拽住她的手腕,“楹楹,非要这样吗?”他宁可看见她再甩他几巴掌,也不想见到她这样。
萧沂知道,他的真的伤了她的心。
萧沂从背后拥住她,“楹楹,别走。”
语气竟然带了一丝哭腔。
月楹眉头微动,“萧沂,你何必呢,有些事,强求不来的。”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归属地从来都不一样。
“倘若我非要强求呢?”萧沂眼尾猩红。
月楹苦笑,“强求来的,真的好吗?”
她转过脸,凄然地望着他,“从你意识到喜欢我的那一刻起,你便是在强求我了。如今这样,是你想见到的局面吗?”
这怎么可能是他想见到的局面,可他的身份,注定了与她相悖。
月楹的泪水一刹那滑落,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一颗砸在他的手背上。
萧沂张了张嘴,喉头哽咽,说不出一个字。
萧沂倏然想起方才在画舫上,她与东方及在一处,笑得那么灿烂,笑容灼伤了他的眼,他才失控。
她与自己在一处,从来都是不快乐的。即使是笑,也不是对着他。
那般坚强的人,也被他惹哭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