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习惯了这样的质疑,只对那个小妇人道,“你若有觉得不舒服的,尽管来找我。”
中年妇女拉着儿媳妇就走,觉得月楹是在危言耸听。
小妇人被拉得一个踉跄,望着月楹,从她的眼神中,月楹知道她是相信她说的,只是碍于婆婆威严,不好反抗。
小妇人是得了手帕交的推荐来这儿的,这里的女大夫治好了她小姐妹的暗疾,她的小姐妹不仅病好了,人也变得越来越美。
“你怎么不走?”中年妇人有些不悦。
“娘,我想在这里看,而且女大夫也更方便不是吗?”
“女大夫是方便,可她医术不精,哪里好了。”
东方及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她斜倚在医馆门框上,慵懒模样尽显。
她不屑地看了眼争执的婆媳,“爱治不治,岳大夫忙着呢!”
月楹抬眸,东方及朝她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安心。
月楹却在抬眸时愣神,因为东方及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边还有个宽袍大袖的男子。
“岳姑娘……”邵然惊讶,心头微颤,东方兄说的新婚妻子,竟然是她吗?
月楹淡淡颔首,淡然看着东方及表演。
小妇人也被她这轻佻的眼神惹得脸热。
“哪来的小白脸管闲事!”中年妇人脸色阴沉。“那女大夫你是相好的?难怪要出来招摇撞骗,原来是有个小白脸要养!”
东方及轻蔑掀起眼皮,“哟,敢问您儿子在哪儿高就啊?”
中年妇人自鸣得意,神气起来,“我儿可是东方府胭脂铺的管事!”
“东方府管事…”东方及重复了一遍。
“吴叔,咱家胭脂铺是谁管的?”东方及问着后方人。
吴管家恭敬道,“城南有两家,城北有三家,城西有四家,城北少了些只有一家,少爷问的是谁?”
中年妇人一听这称呼就心里打鼓,吴管家穿得不俗,比她身上的衣料都要好,一个管家尚且如此,更遑论少爷。
东方及像是闲聊,“这位老夫人,您儿子叫什么?”
小妇人机灵,拦了拦婆母,“这位少爷,是我婆婆出口欠考虑,小妇人在此替她道歉,还望少爷原谅无礼之举。”
中年妇人还有些不忿,“谁让你自作主张道歉!别以为肚子里踹这我屈家的肉就能做我的主了!”
东方及恨不得捶这臭老婆子一顿,有这么个好媳妇不知足,非要作死。
吴管家道,“姓屈的只有城北的屈宿,年二十又二。”看年纪与这中年妇人的对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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