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璇扣了下手心,面不改色道,“侄女也只是关心姑母身子。”
见睿王妃指责白婧璇,白婧瑶拱火道,“月楹姑娘可是表哥特意拨来照顾姑母的,她的医术表哥都肯定了,四妹是怀疑表哥用人的能力吗?”
白婧瑶找白婧璇的茬不是一天两天了,白婧璇多数时候都是被动承受的那一方,今日也不例外,被白婧瑶怼了她也不说话,只眼神透着些楚楚可怜。
睿王妃最不喜欢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明明可以凭自己的本事不受欺负,偏等着别人给你做主。
这样的人,即便给她做主,自己立不起来,又有什么用,没有人能帮人一辈子的。
“你们退下吧,我要休息。”睿王妃下了逐客令。
白婧璇早不想在这里呆了,她必须要通知那人这个消息,月楹的本事还真说不准能看出些什么来,若真被发现,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晚间,一个人影从角门溜了出去,乘着夜色来到一家红门大户的后门,将纸条放进了后门墙角那块松动的砖石内。
“姑娘,消息已经送过去了。”
“送到便好。”白婧璇也是战战兢兢等消息,她做这一切,已经是豁出了全部,她不能让此事出一丁点的差错,否则她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们全然不知道,此时她们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人所洞察。
“百四小姐身边的丫鬟,去了宁安伯府。”
“宁安伯府,白氏?”
萧沂几乎都快忘记自己这个姨妈了,自老宁安伯去世,白氏一直深居简出,不曾与人深交,与他们睿王府更是没有往来。
萧沂大抵知道些往事,这位白姨妈与自己的母亲似乎是不合的,只是母亲不愿提起白家往事,他便也对这段往事知之甚少。
他也没有多宁安伯府过多关注,现在想来,的确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譬如白青卉到了宁安伯身边后,原本的宁安伯夫人便开始重病不起,任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个巧合吧。
在宁安伯死后,新任的宁安伯竟然没有对这个继母做出任何的处置,反而对她极其尊重,比亲生母亲还要好。
“白氏的身后,应该有一个蛊师。”月楹道。
“宁安伯被蛊控制了?”
“应该是这样的,否则解释不通。”如果宁安伯是中了蛊,那一切都合理起来。
而且,恐怕老宁安伯的死,也与白氏有点关系。
萧沂找到父亲,告诉他白氏就是幕后之人。白氏与白婧璇同为白家人,她作为姨妈,送点东西给两位侄女再正常不过,谁会知道这东西里会藏了害人性命的蛊虫呢?
“白青卉!是她!这么多年,她竟然还没有放弃吗?”
月楹竖起耳朵,感觉老一辈的感情纠葛,似乎也挺复杂的。她拿了盘点心糕点,准备听故事。
萧沂无奈一笑,“爹您仔细讲讲当年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