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父正眼瞧她,“什么叫做白费心思?”
月楹转了转眼珠,“世子师从了怀大事,早有出家为僧的打算,对女色不甚上心。”
“竟是这般吗?”
舒眉欣与施惜柔相顾无言。
施父冷静下来,长叹一声,他还是没有富贵的命,不能强求,他坐了下来,“姑娘帮忙看看吧?”
月楹蹲下来,摸了一下他的腿骨,“当年接骨的大夫太过保守,您的腿骨头已经长歪了。”
施惜柔问,“那要如何做?”
“断骨重接。”
“断骨!?”众人皆大骇,“这怎么行?”
好好长着的骨头要打断,闻所未闻的治疗方法。
月楹拿手帕擦干净手,“人的骨头生长与树木生长类似,树种下去的时候长歪了,只能连根拔起重新种。骨头相连处就如树的根,只有在根源处下手,才能解决这个问题。断骨听上去严重,护理得当其实没什么。施大人,您的腿,阴风下雨天会酸疼难忍吧?”
施父承认,“确实如此,淮南多雨,雨季时难受的紧。”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同意舒眉欣与施青东的婚事,每每想着原谅舒家,这疼起来的腿似乎在提醒他们之间的仇怨。
“断骨重接后,您不仅可以正常行走,连带着这些毛病也会一并消失。”
“真的吗?”施父激动站起来,其实他已经习惯跛腿,疼痛才是更难忍的。
“这并不难。”
月楹也知道一下子让他们接受这个办法不太现实,“你们可以考虑几日,决定好了再来找我。但记得在我离开淮南前就做决定。”
月楹走得潇洒,给他们时间考虑,施惜柔与舒眉欣顺势留在了家里,没有再回太守府。
月楹阴差阳错倒是解决了这两个麻烦。
萧沂近来很忙碌,人影几乎都见不到几次,然月楹每次回屋,屋里的桌子上都会出现些东西,或是几个面人。
洁白的宣纸与名贵的徽墨,还有尤有余温的墨子酥。
夏风欣慰:世子开窍了,懂得讨小姑娘欢心啦。
月楹咬了口墨子酥,芝麻香味很浓,她招呼夏风,“你也来吃一些,你嘴里生了疮,这有滋肺润喉的功效。”
“姑娘都知道呀!”
“我是大夫,听你嗓音就知道了。”她前几日就发现夏风有些上火了以为她会自行吃药的,但这几日夏风一直跟在她身边,也不像吃了药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