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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宝,我说的出府, 是以后不再回来的意思。”

“不回来, 姐姐的意思是……赎身吗?”

月楹点头,“是,你若不愿意走, 姐姐也不会强求。”还是要她自己愿意才好。

“可是我没有赎身的银子呀。”

月楹道, “倘若有了银子,你愿意走吗?”

“当然, 喜宝要永远与姐姐在一处。”喜宝挽着她的手臂,小脑袋贴得紧紧的。

月楹摸了摸她的发丝,这丫头在牙行生了一场大病, 醒过来后见到的第一人就是她, 对她有些雏鸟情节。

要是真与她分开,月楹还确有些不舍,也感觉自己有些不负责任,她们不是亲人,更胜似亲人。

“先别答应得这么快,这事有危险。”

“有危险我就更要陪着姐姐啦。”她笑着看她。

月楹眼眶一热, 真是个傻孩子。

喜宝没有问为什么有危险,她只知道要跟着她的月楹姐姐一起走,即便前路未知。

月楹柜子里的面霜越存越多,明露笑她只一张脸哪里用得着这么多。

“你要拿膏子拌饭吃吗?”

月楹早已想好了托词,“前些日子我见着了白二小姐,许是开春燥热,我瞧见她脸上多了两个小疙瘩。”

明露也是人精,话不必说透,“她有钱,你大可狮子大开口一番。”

月楹笑得狡黠,“我不会客气的。”

箱子里的雪颜膏越来越多,月楹也越来越忐忑。

萧沂实在太聪明,她怕他还没跑,出城门口就被抓回来了。

月楹托着脑袋想,萧沂要是能出个远门就好了。

也许是上天真的听到了她的祈求,很快就送给她一个绝佳的机会。

两淮的事情在几日内彻底爆发,京城中忽然冒出了一群告御状的,指责两淮盐运使与当地盐商官商勾结,将盐炒出了天价。

两淮的老百姓惜盐如金,可谓苦不堪言。且新任盐运使方才上任,就上了一道折子。

历来盐商买盐都要官府派发的盐引,朝廷凭借盐引征收盐税,但地方官却将每张盐税的钱私自提高了三两。

折子中陈情自十年前起,便与朝廷征收的数目不同,这十年运往两淮的盐足有千万石,也就是说每引三两的价钱,至少有数千两万白银不知所踪。

皇帝震怒不已,近年来年江南水患,西北又时有灾荒,国库早已空虚,正是缺钱的时候。而在这个时候,有人正动着他的钱袋子,这让皇帝怎么能不生气。

皇帝立即降罪于前两任盐运使,一个是徐家二爷,另一个是梁妃的弟弟也就是梁向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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