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门外突然传来响动,月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弹起。
“月楹,你在房里吗?”
原来是明露回房。
月楹擦干额头的汗,将舆图藏好后才开门。
明露道,“大白天关着门做什么?”
“我出了些汗,想换身衣服来着。”月楹面不改色扯谎。
明露没有多想,“那你换吧,我走了。”她回来只是拿罐茶叶。
月楹送她出门,关上门苦笑起来。
她干亏心事就是容易心虚,这心理素质还得加强啊。
晚间萧沂叫她去书房,月楹蓦地紧张起来,他是不是发现了舆图被人动过?
月楹仔细回想着自己有没有露出破绽,笔墨都放回了原位,连一丝角度也无差别。
月楹自己吓自己吓了一路,到了书房萧沂交给她几本新的医书和棋谱。
“您叫我过来,只是给我这个?”
萧沂道,“不止。”
月楹心头发紧,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萧沂转身在书架上寻找着什么,回身时手里拿着棋篓,“坐下,陪我下棋。”
月楹随手翻着医书,走过去坐下,“这上面的字我怎么看不懂?”
“那是北疆文字。”萧沂又道,“另一本是注解。”
月楹又翻开另一本,字体端正,潇洒飘逸,一看就知道是萧沂自己写的。
她拨了一下书页厚度,绝不是一朝一夕就写完的,书本上都沾染了蜡香,难怪他这些日子脸带疲色,她还当是飞羽卫之事太过辛苦。
月楹柔柔一笑,“谢谢世子,我很喜欢。”这书是讲蛊虫的,正好是她知识空白的地方,而且是萧沂亲自翻译,用心至此,月楹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萧沂挑眉轻笑,“不是只喜欢银子吗?”
月楹道,“世子的亲笔,价值千金。”
萧沂揉了揉眉心,“坐下吧。”
他倦色难掩,月楹问了句,“您若是累了,不如改日?”
萧沂摇摇头,“近日事情太多,我需要放松。”
聪明人的放松方式就是做更费脑子的事情吗?月楹不是很理解。
萧沂解惑,“与你对局,有酣畅淋漓之感。”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月楹不再推脱,拿了白棋过来,“上次是我先手,这次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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