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浮槎院的路上,月楹轻笑摇头,“小郡主的性子,您真是摸得一清二楚。”
萧沂道,“不给她个正经理由,她是不会消停的。”
月楹笑起来,“所以您便让商公子装病?”
“谁让他装病了?”
“商公子真的生病了?”
“自然。”萧沂回道,只不过是因为下棋输给了他,他留下了商胥之的外袍,没料到商胥之这么不禁冻,从睿王府到相府这么短的一段路便着凉了。
月楹眼神狐疑,总觉得商胥之生病这事与萧沂有关系。
萧沂抵唇轻咳一声,“你去收拾东西,明日与我去木兰围场。”
“奴婢也去?”
萧沂微微眯起眼,笑的有些玩味,“你是我的大丫鬟,难道不该去?”
“该,应该去!”每次看见他这种微笑,她都瘆得慌。
木兰围场,月楹跟着引路人到了帐篷里,帐篷很大,前后用屏风隔开,外边有一张床,显然是给伺候主子的下人准备的。
这里不是王府,没有单独一间房给她住。
月楹在这种小事上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拿出自己的小包裹在榻上打开,里头是各种瓶瓶罐罐,也是她的全部家当了。
救命的,害人的,全都有。也不是她想研制毒药,只是不得不以防万一。
萧沂走进来,月楹下意识一个扑身将东西挡住,看见是他松了口气。
“您走路怎么没声音?”
萧沂今日一身月白骑装,腰间一根黑腰带勾勒出他的良好身形,宽肩窄腰。
月楹忽想起这衣衫下的好身材来,舔了舔唇。
萧沂淡笑,“心虚什么?准备下毒害我?”
“您别开玩笑了,下毒害您,我哪有那个胆啊。”月楹随口奉承,却也是真话。即使面前这人碰了她一回瓷,让她负债累累,她也不敢在他面前耍手段。
萧沂靠近她,“真没想过给我下毒?”这丫头那次可是气得不轻。
月楹眨了眨大眼睛,“您要听实话吗?”
“说。”
“想过的,不过不是毒药,而是泻药。”
萧沂无奈笑起来,“想给我下药的很多,敢在我面前承认的你还是第一个。”
“这有什么,您知道奴婢不会的。”她只想离开王府,若真对萧沂做了什么,怕是永无宁日。
她很坦然,也正是这份坦然,让萧沂觉得有些抓不住她。
萧沂怔了怔,嘱咐道,“这里不比王府,记着别乱走,免得又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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