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是一个整体,有一步错就可能步步错。她已经想起来是哪一步出错,改的时候也不难。
“好了!”她激动地邀功,笑得很甜。
萧沂瞥了眼棋盘,“用时太长,还能再快些。”
月楹应道,“知道了。”严格地像她高三班主任,唯一不像的是萧沂还有头发。
“不服?”
“没有。”
萧沂提起茶壶给自己慢慢倒了一杯茶,“衣服缝补的怎么样了?”
月楹眨了眨眼,“差不多了,还剩最后收尾。”过去了这么多天没催,她心安理得摸鱼,她还以为他忘了呢。
“抓紧些。”
月楹突然很想吐槽,“奴婢要学医术,还要学棋艺,又要个世子缝补衣服,这事情实在太多了,有些能缓一缓吗?”
萧沂浅浅饮了口茶,“嫌累?”
“也不是,就是没那么多精力一下子全部顾及。”
萧沂润了润嗓子,“我怎么听闻,有人昨日还爬了院子里的梧桐树摘了梧桐泪。”
月楹呼吸一窒。
他竟然知道!他昨日不是不在府中吗!
人类对于不想做的事情总会一拖再拖,对于月楹来说,只要不做针线活,干什么都是快乐的。
萧汐得了一批胭脂虫,想要她帮忙做成胭脂,她果断丢开了衣服跑去做了棉胭脂。
梧桐泪是做胭脂的一样配料,家中有梧桐树可以就地取材,便不必去外面买了。
“这个……偶尔也需要劳逸结合。”月楹努力找补。
“哦~需要上树的劳逸结合。”萧沂嘴角微勾。
为什么觉得他在阴阳怪气!
月楹干脆装死,转头看向外面,心里念叨着燕风感赶个车怎么那么慢!
外面的燕风没来由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燕风奇怪,着凉了吗?等会儿找月楹姑娘开副药吃吃。
马车一停下,月楹几乎是冲了出来,飞快地蹦跶进了医馆。
“月楹姑娘怎么这么着急?”燕风摆好车凳。
萧沂眼带笑意,“救人心切。”
—
罗致一大早便收拾整齐衣冠在医馆端坐着。
杜大夫给他送了杯茶,“公子别急,岳丫头说来便一定会来的。”
罗致猛灌了一口水,“并非着急,只是心下紧张。”他咨询过很多大夫,想要解决他头上的这个包,必须要在他脑袋上动刀子。
他是连只鸡都没杀过的人,一想到有人要在他脑袋上剌个口子,就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