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妃只看看年礼单子,他便说,“仔细眼睛少看些。”
睿王妃只把年礼单子一递过去,“行,那你来。”
“这……还是程儿来。”各府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个只知道打仗的粗人哪里能搞清楚这些。
睿王妃见他终于老实,“别添乱。”
睿王妃看过单子,大抵有了数,给哪府哪位回什么礼,哪些不能收,通通列了明细然后吩咐底下人去办。
月楹接到的活还挺轻松,不用跑远路,就在隔壁,给二房送年礼,与她同去的还有水仪。
她与水仪并不熟悉,因为明露的缘故,她对水仪并没有十分好的印象。
水仪也不怎么乐意搭理她,月楹也就懒得与她打交道,反正只是合作送个东西。
两人带着东西来到二房处,寇氏的丫鬟将她们带到寇氏的卧房。
丫鬟道,“二夫人不在房中,还请两位姐姐稍等。”
毕竟是代表王府送来的东西,寇氏得亲自接了才算全了礼数。
只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带路的丫鬟也有些急,留下一句话便出门寻人去了。
丫鬟走了没多久,水仪放下了东西,说了句,“你看着东西,我要去解个手。”
月楹应了声,便独自在屋内等。
约莫没多少时候,寇氏与水仪先后回来了。睿王府的年礼年年都是差不多的,寇氏都收腻了,却也得陪着笑,乐吟吟地把人送出门。
寇氏今日心情烦躁,没空做表面功夫,让她们俩放下东西就走。
萧汾这个不省心的,大过年得还给她惹祸,正经媳妇不娶,偏看上了个粉头,闹着要银子给她赎身,还要纳人为妾。
寇氏怎么可能答应,他们家可是王公贵族,即便是纳妾也得是身家清白的。
寇氏刚去骂了儿子一顿,但萧汾显然还没有死心,寇氏想着火气又开始上涌,幸好小儿子萧渃来找她,才让她平息了一会儿怒火。
小儿子可是让她在娘家亲戚面前长了一波脸的,她怎么看怎么欢喜。
晚间,寇氏卸去钗环正准备上床歇息,她看着梳妆台,问了声,“我的荷花攒丝金簪哪儿去了?”那支金簪虽不是什么顶贵重的东西,但却是萧二老爷第一次送她的生辰礼,她几乎日日都要戴。
丫鬟翻找了一番,“夫人,怎么没有啦1”
寇氏道,“再到处找找!让所有人都去找!”
满院子的人开始地毯式的搜索,结果遍寻不见。
丢了金簪,寇氏的火彻底压不住了,她使劲一拍桌子,“谁敢偷我的东西!”
下人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喊叫起来,“冤枉啊,夫人,谁敢拿您的东西呀,咱们可都惜命。”
寇氏一想也是,这些人最少的也在自己身边伺候过两年,没必要为了一支金簪犯险。
寇氏又问,“今日还有谁来过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