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她可以确定,有人在整她。
如果并非是冲着睿王府来的,只针对的是她本人,最大的嫌疑人便是梁向影,她只得罪过她。
月楹搓了把胳膊,她不认识路,这里看着又有些荒凉,也不敢乱走。
最安全的法子,还是待在原地。只能寄希望于萧汐能快点发现她不见。
月楹等到天擦黑都没看见人,而且越来越冷,冷风吹得月楹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她不得已在原地活动起了身子,同时也找找回去的路,一边找一边想,南兴侯府怎么会有这么荒凉的地方。
半天了,连人影都没见到一个。
恰此时,她听见了一阵虚浮的脚步声。
小路上,摇摇晃晃走来一个人,人未至,月楹已经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月楹斟酌着要不要上前问路,这人醉成这样,还能听进去话吗?
月楹看他打扮,衣衫不新不旧,从衣着上分辨不出是什么身份。
她犹豫了下,还是准备上前问问,实在是太冷了,天再黑下去,她回去就更困难。
“请问……”
男人身上酒气冲天,看见月楹,倏地笑起来,“秋桂,你来了,赶紧陪少爷我耍耍。”说着便伸手来揽月楹的肩。
“公子,你认错人了。”月楹退后几步,看来真是个酒鬼。
男人却不依不饶,□□着追上,“秋桂,躲什么呀,爹罚不了我多久,等我搬了回去,便抬你做姨娘。”
月楹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褚公子,我真的不是你家丫鬟。”
褚六哪听她说什么,“是谁家的不要紧,赶紧给少爷纾解纾解。”
月楹闪躲着,打掉他的手,“您别这样。”
“还玩起欲拒还迎了?本少爷陪你玩。”褚六张开双臂拦住了月楹的去路。
月楹本不想惹事,但这位褚少爷显然不能正常沟通,她也恼怒起来,被人骗到这里吹冷风本就一肚子火。
月楹抬脚就往他子孙根踢去,又在他伸手之际,捏了他手上麻穴。
“啊——”褚六捂着下身痛呼。
月楹学过防狼术和散打,撂倒这种被酒色亏空的身子的男人手到擒来。
褚六在地上打滚,月楹似是觉得还不解气,又往他腹部踢了两脚。
作案后迅速逃离现场,她随意挑了个方向向前走着,反正那里是不能待了。
许是运气好,她走了一会儿还真出了院子,到了下午待过的那条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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