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先前在凌云峰不问,则是不想欠更多人情,况崔三这个人让人捉摸不透,她也无意去深交。
再度来到荣盛马场,场下依旧是塞事正酣。
不同得是,苏沐棠如今是买家的身份。
说来荣盛马场观众席的茶水费还真是贵,就这么一顶棚子,一张案桌并一把椅子,就得五十两银子。苏沐棠想到:这荣盛马场有两条主赛道,观众地带共有四片区域,她这样的座位没有五百也有三百,而这儿的赛马隔天就有一场,几近场场爆满,那岂非崔三平日里什么也不用做,光是收个茶水费,一个月便有老大银子进账。
真真是无奸不商啊。
但很快,苏沐棠又否认了她这种想法。
只见出场的战俘,无一不是骁勇擅骑,便是最末一名,也绝非俗物,但看他一扬鞭一扯缰,便是个驭马有道的高手。
一场极具观赏性的马赛,便是观赏费贵一些,似乎也不无不可。
苏沐棠对崔三更加好奇起来,这人到底到哪里弄的这些战俘,而这些人如此勇猛,又何以沦落成为战俘。
马赛结束后,苏沐棠径自去后台找崔三,哪知崔三却不在,连主事的刘管事也在接待贵宾。
一个小厮给她泡了杯香茗,请她在外间稍等片刻。
苏沐棠双手捧着茶,却并不入口,而是为了取暖,望着门外扫落雪的小童,她轻轻一叹,心里想到这京畿的冬日也太长了,不知何时春日才归。
她原是身子康健并是不畏寒,前几日在国子监刺树林里却遭了大罪,这几日在家中有地龙取暖还不觉得如何,一出门便有些吃不消了。
就这时,苏沐棠感到室内一静,下意识地她回眸一望,却是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四殿下。”苏沐棠意外。
“沐棠妹妹。”萧夙拧眉。
两人同时出声。
萧夙今日过来,是为了选两个贴身的侍卫,上一回来马场选人,因着裴以安的原因,中途离去了,如今刚好得空,便过来看看,哪想到还真给他挑到一个特别符合眼缘的,爱才心切的他下了场,就忙不停地过来见了那人。
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苏沐棠。
她来做什么?又来找崔三?
自那日在河坊街相遇,心中对她便高看了许多,是以才连夜回了苏父那话,隔日又亲自入宫,叫她母妃早日求来赐婚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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