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静过后,西闲慢悠悠地道:“臣妾的意思, 当然……”
每个人都紧张异常, 有的女眷甚至紧张的几乎要晕过去,但凡有点智慧的,都下意识地不愿听见西闲说出那个人, 但就算不说, 又有谁猜不出来?
相比较其他人的紧张恐惧,西闲却镇定自若的像是在闲话家常。
“当然不可能是太子殿下, 也自然不是镇北王。”西闲淡淡一笑,继续说道:“一定是有人偷偷潜入东宫,乔装改扮,对苏嫔下了毒手。”
西闲挑唇,气定神闲地看着太子妃:“娘娘说,是不是这样呢?”
听了这个回答,太子妃眉峰挑起,眼中有意外,也有瞬间的放松。
顷刻,她含笑点头道:“林妃的话,当真说到我的心坎上去了。可知我也正好儿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脸上虽带着笑容,眼底却都是冰冷一片。
柳姬事先也曾提醒过西闲,不能轻举妄动图一时之快。
西闲心中也清楚,就算是所有证据都在眼前,证明镇北王无罪太子有罪,放在皇上跟前,皇帝是绝不会“主持公道”的。
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但西闲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不管皇帝如何处置,这件事是注定不会给皇家蒙在鼓里秘而不宣了。
因为在场的这些各家的贵人诰命们,都是人证。
就算皇帝想灭口,能灭的了这许多家的女眷们?
西闲知道,太子妃自然也知道,但太子妃无可奈何,西闲给了个台阶,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情况了。
而就在太子妃跟众家女眷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的时候,就在御花园之中,数丛花墙之后。却另有一队人悄然立在彼处。
“宗冕看女人的眼光不错,林妃比你的那些女人强上百倍。”
苍老的声音响起。
成宗凝视着身边的太子赵启,而赵启额头上涔涔有汗,不敢抬头同他目光对视。
皇帝道:“方才他们所说的你都听明白了?”
赵启道:“父皇,这必然是嘉昌信口胡说的,父皇不要听她……”
“朕是老了,只是还没有到痴傻的地步!”成宗道:“那日东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不肯跟朕说实话吗?”
额头的汗顺着流了下来,汗水慢慢地爬过鼻梁,感觉就像是那天的雨,也是这样从眉角滑落,几乎把太子的眼睛都给模糊了。
那天赵启也喝多了几杯,内侍进来传消息的时候,他已经有三分酒意,却也无损清醒。
假称更衣出外,太子在门口见着了从雁北回来的密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