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不老呀,”他说着就夹了一片青菜吃进嘴里,然后不要命似的吐槽道,“话说你家盐是网上批发的吗?咸死了……”
“你嫌弃啊?那别吃——”话音未落,她就倾身去夺他的筷子。
陈毅风急忙道:“不嫌弃不嫌弃……我就喜欢吃咸的。”
如此一来黎韵才“放过”了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没好气道:“觉得咸的话就喝酒呗。”
“我不能喝酒,等会还得开车呢。”
“对哦,”她恍然大悟,“我刚才居然没想起来,你也不提醒我。”
陈毅风意味深长地笑了:“我还以为你在暗示我吃完饭在这里睡一觉呢……”
黎韵:“……”
如果有块砖头,估计他的脑袋上已经多了几个包。
“对了,黎小姐。”
她打断道:“叫我‘黎韵’就好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你老是黎小姐黎小姐的叫,不别扭吗?”
陈毅风顿了顿:“那我可以叫你‘韵儿’吗?”
他这话问得着实小心翼翼,生怕被她拒绝,果然,她冷着脸道:“别叫我‘韵儿’,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沉默片刻后,他说:“好吧。”
之前种种他还想问为什么,但是这个他不用问都知道为什么,不由得露出苦涩的笑容。
“所以你刚才想问什么来着?”她开口打破了沉寂。
“哦,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米饭。”
“有呀,现在应该好了吧,我给你去盛。”说着她就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陈毅风看着她清瘦单薄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有些泛苦,苦过之后又有点甜味,从再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萌生了一个想法……
在黎韵所住公寓的对面楼层,整洁的房间里全是暗色调,门窗都关得紧紧的,窗帘也紧闭着,落地窗前放置了一台徕卡望远镜。
男人缓缓走到酒架旁,拿了一瓶红酒,然后移步到餐桌,将红酒放在桌子上,拿起海马刀,轻车熟路地将软木塞取出来,手腕上的黑曜石衬托出他皮肤的莹白,他拿起酒瓶缓步走到落地窗前。
在通过望远镜看到对面屋内的情景后,他似乎很悠闲地喝了口酒,视线一直停留在对面楼层。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喂。”
那头是一个中年男人略显沧桑的声音:“她还是不肯配合治疗,接下来我是没有办法了。”
男人喝了一口酒,淡淡道:“徐医生,请您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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