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吃得都差不多的时候,祝静准备去厨房拿蛋糕,菱画从椅子上起身,跟着她一起进了厨房。
“是提拉米苏的吗?”她凑到流理台边,左右张望。
“是,当然是你最喜欢的提拉米苏,”祝静从冰箱里把蛋糕拿出来放在流利台上,转过身对她说,“昨天带着祁夕去超市买的材料,今天回家给你做的,这么多年我都没给孟方言做过半个蛋糕,等会他肯定得哭天抢地了。”
“静爷,我爱你,”菱画抱住祝静,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
“得了,你现在怎么那么会撒娇?”
“我的礼物呢?”她笑眯眯地朝祝静伸出手。
祝静翻了个白眼,“没见过直接伸手问人讨生日礼物的人。”
她耸了耸肩,“你就直说吧,给我包了多大的红包?还是买了个包?”
“我没给你包红包,也没给你买包,这些你都不缺,”祝静静静地看着她,“我给你的生日礼物,是一张从D国直飞A国的单程机票,只要你哪天在D国过得不开心了,或者任何时候,只要给我打个电话,我就给你买机票过来,你可以选择从此以后永远不再回去。”
“还是那句老话,你养我?”
“我养你。”
菱画回视着祝静,觉得鼻头微微有些发酸,可还是强压了下来,笑着对着祝静摇了摇头,“你以前从来不会煽情的,祝静,你变了,你变成人|妻人母之后,真的很酸。”
祝静抱着双臂,耸了耸肩,“那我还有最后一句要酸,你给我听好了。”
“菱画,做你想做的,错了算我的。”
这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从以前到现在,这个人太了解她的心里在想什么,纠结着什么,难过着什么,就算她什么都不说,这个人也知道。
是啊,有什么好怕的呢,错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呢?
菱画沉默了两秒,什么话都没有说,重重地抱了一下祝静,“好,那你等着我的电话,到时候你嫌我烦想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来吧,”祝静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背,“开玩笑,你烦得过孟烦烦么?”
…
大家一起吹了蜡烛、吃了蛋糕,菱画看了眼手表,已经快要11点了。
傅郁和翁雨第二天要赶飞机回D国,就先走了,小祁夕吃饱就困,孟方言便伺候着儿子洗澡睡觉去了,祝静则陪她一起去外面叫车。
上车之前,祝静什么都没说,和她再次重重拥抱了一下,她上了车,思考了一会,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你去H大。”
“H大校园应该早就关门了吧?”司机开车之前,疑惑地问道,“这大半夜的。”
“没事,”她说,“就去H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