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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母爱,但叶增很宠爱她,甚至漂洋过海去到美国,打拼的事业刚有起色,就把她给接了过去。只是他给叶海宁布置了所有小女生都梦寐以求的公主房和一间一百平的玩具房,却没有时间陪她,他把女儿留给了这栋房子,为她请了保姆和司机。

为了尽可能的让叶增陪她,六七岁的小女孩使出了无数的招,最终发现有一招很灵,生病。只要高烧不退,管家一定会在门外低低的打电话:“叶先生,我很遗憾的告诉你,小姐她,又发烧了。”

然后不管叶增在哪里,都一定会飞回来守在她的床前,喂她吃药。

因为体弱多病,轻则呕吐、重则晕倒,年幼的叶海宁被人看管得十分严格,导致想生一场病都变得越来越艰难。在多元文化的国度里,她依然像活在真空世界里。甚至于,这种过度封闭的生活圈,让她在小女孩的群体中,也是个绝缘体。

女孩子形成的友谊圈是一个很奇怪很微妙的东西,它排斥一切太过完美的东西。比如说,陆琪的样貌虽然是校花级的,但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和她做朋友的,因为她二、傻、蠢、笨。可是到了叶海宁这个地步,出身富贵到必须是司机保姆陪同上学、学校各科成绩全A,就没有人愿意和她交往了。

想要获得友谊,就一定要道出心声、暴露短板。

叶海宁若肯痛哭着在姐妹联谊会上说:“我从没见过我的妈妈,也已经三个星期没有见过我的爸爸了。”那她身为香港叶氏二房长女的所有尊贵,都不再会引起同胞们的敌视,甚至还会有人过来抱她:“嘿,别伤心了,你还有我们。”

可惜,叶海宁不需要她们。友谊是得到父爱、母爱或者其他长辈的亲情后才有的衍生品,而她所认定的亲密关系者,只有叶增,和那个想象中总有一天会回来看她的妈妈。

九岁那年的圣诞节,叶增赶回来陪女儿,叶海宁第一次朝爸爸开口:“我想要妈妈。”

过了没多久,叶增让人重新布置了房间,对叶海宁说,你有妈妈了。叶增去芝加哥接妈妈回来的那个晚上,她兴奋得睡不着觉,到第二天上午,看到屋外有动静时,赤脚冲了出去。

黑色的房车内下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叶海宁迫不急待的要去看那张脸,只看了一眼,她就失望极了。那不是她的妈妈,虽然她也不知道妈妈究竟该长成什么样子。

那位阿姨很漂亮,她穿深紫色的套裙,戴同款的帽子,眼神看过来时,毫无笑意。叶海宁不敢直视,一直低着头,然后看见跟前出现了一双黑色圆头的高跟鞋。

她说:“你好,海宁。”

是啊,如果是妈妈,绝不会这样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