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群大惊:“哪儿不舒服,是不是心脏觉得难受?”
陆琪点头又摇头,肖亦群把她放下,全速朝岸边驶去,心里头似乎有血在涌出,为什么她永远都要这个样子,做事前先想一想,就这么难?就这么难吗!
☆、第三十一章
元旦当晚,陆琪开始发烧,吃了药之后,肖亦群让她上床去休息。药效来了,她睡得很沉,沉到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看见自己躺在床上,美兰山居那间采光极好的主卧,1米8的大床,身下是那袭春暖花开的被套。陆琪心想,自己为什么不盖被子,她想钻到被子里去,可她动不了。
她听到开门声,有人进了屋子,她没法去看,就想是谁,是徐清平回来了,还是小偷来了。她拼命的想动一下,可她就像具只有意识的死尸。那个人进来了,是徐清平,她放下心了。然后徐清平弯下腰,在她脸上轻抚两下,再打开衣柜,找了套衣服出来换。她在心里喊,清平,你叫醒我啊,我陷在癔症里了,出不来。可徐清平听不到,换了身衣服就走了。
陆琪拼命挣扎,她想要醒来,她对自己说,是个梦,真的只是个梦。可为什么那么真实,那个人在身边走动的脚步声,均匀的呼吸声,她都能感受到。是爸爸妈妈吗?你们来了,对不对,快叫醒我啊,我不想呆在这个梦里,再也不想呆在这个梦里。
没有人理陆琪,她所有的挣扎都毫无意义,她睁不开双眼,也抬不起自己的手指。她开始哭,那么害怕,那么绝望,浑身都在颤抖。做梦不可怕,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醒不来才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现实中就是几秒,可在陆琪的梦癔里,那和宇宙洪荒一般久。她终于听到有人在唤“陆琪”,轻轻拍打她的脸庞,她的心一下子就放缓了。等到彻底醒来,才知道自己在半山阁,肖亦群坐在床边问她:“做梦了?”
陆琪只觉得自己死过一回,张开双手就去抱肖亦群:“是噩梦,比什么都可怕的噩梦。”
元旦后头天上班,陆琪偷懒,躲在蒋林珊那里吃她从老家带过来的酥饼。蒋林珊键盘敲得震天响,陆琪问:“你又怎么啦?”
“还能怎么?写年终总结呗,我刚才数了一下,我别的事没干,演讲稿、发言稿写了73篇,就去年。”
陆琪知道肯定是回老家受了刺激,便笑:“有比没有好,你以后可以写本书,书名就叫‘我为总裁写演讲稿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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