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琪发了封邮件过去,五分钟后,肖亦群就叫她进去,说有地方不对。很正常,这事常有。她便说,哦,我回去再改改。
肖亦群却盯着她,笑:“不必了,你最近在减肥?”
陆琪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点头说是。肖亦群就笑,然后说:“今天还是多吃点,晚上才有力气罚跪。”
陆琪怔了两秒,才知道罚跪的意思,当场就“啊”了出来,又怕被窗外的人瞧出异样,赶紧逃出了办公室。
可这种在青天白日下假装的正经,一旦遇到夜晚,就消退得特别快。
到了下班时分,陆琪脸上红晕就会特别明显,别人这个时候也许是去赶一趟推不掉的饭局,赴一场有好感的约会,而她却是亲身主导一场见不得光的暧昧情*事。或许她先走,或许肖亦群先走,视线迎上的那一刹那,欲望溢出眼角,再也无法遮掩。前后不到五分钟,二人就会各自开车朝市内驶去。
这日,肖亦群下班前接了个电话,落在了后头,陆琪已经走了。他本不是急躁的性子,也早已习惯S市内这样堵堵停停的交通,然而看到前方路灯照射下的月光银色轿车,就算知道那不是陆琪,只是同一款车而已,身体还是不可抑制的生出瘙痒感。仿佛下腹爬进了一条虫子,在体内一点点蠕动,可你拉不出来也弄不死它,只得任它慢慢爬过五脏六腑,爬过四肢经络,然后一点点的深入到骨髓缝里。那是一种扭曲的时空感,既觉得它是在时间的长河里缓慢的杀死自己,可偏偏又能在一瞬间让心脏麻痹。
肖亦群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对一个女人,不,是对床事有这么大的兴趣,更从未想过,会是陆琪这样的女人。他不愿去细想,只能告诉自己,是身份束缚所带来的刺激,才给“人之常事”蒙上了一层欲罢不能的面纱。
在半山阁的山下,他追上了陆琪。那个女人,连开车都不用心,停在了左转车道上,后面车子拼命的摁喇叭,只得无奈掉个来回,多跑一圈。肖亦群没有等,等红灯变绿,直接上了山路。陆琪掉了车头后,猛踩油门,追了上来,两辆车子一前一后进了小区车道。
一个漂亮的倒车弧线,车子准确入位,肖亦群下车时,陆琪还在边倒车边朝后视镜望。他对着她笑,却不肯去帮一把,转身就走。陆琪摇下车窗一看,自己的车子斜斜的占了两个停车位,她也不管了,熄火拔了钥匙,拿起包就往前冲。
肖亦群听得见后面“叮叮哐哐”的脚步声,那异样的情愫更甚,嘴角勾起,不停下来等,反而走得更快。
陆琪人小步子碎,一路追上来,气都未喘一口,就被他拉了进去,按在了门上。她此时顾不上缠绵,只想喘口气,可肖亦群一直吻住不放,她的呼吸已到末路,连咳嗽都被挡在了嗓眼里,整个人连扭动的力气都没有,肖亦群一松口,她就沿着门框滑了下去。
肖亦群似乎很享受她这样的无助感,把她抱到了沙发上,右手拂过头发,然后直接拉开了裤腰上的皮带圈,连前戏他都觉得多余,就整个身子压了下来。可身下冰冷的皮质沙发,身上压住的让人胸腔崩裂的男性身躯,甚至在他进入时所带来的刺痛感,都无法阻止陆琪要溺死在那片猩红色海洋中的欲望。
她从来不知道,性*爱如此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