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琪以前做过销售,知道这几大区中,南方区和华东区算好的,其他三个区,喝酒都是把人往死里整的,见肖亦群喝成这样,还得强打精神办公,语气中不免透出点情绪:“哎,老大,你悠着点。”
正因为是替老大回信,她压力倍增,一封两三百字的邮件在床头憋了一个小时才敢发出去,尽量希望把事情讲得不丢面,发出去了也提心吊胆,没料到下一秒就有了回信,居然是肖亦群自己回给自己的:“做得不错。”
她眼角湿润,爬上床之后,拿着手机不停的画圈圈,莫名的就想给他打电话,想听他在电话那头回答自己“嗯”的声调,看似随意,实则低沉有力。陆琪闭上双眼,双手伸向空中,几乎都可以触摸到他发出这个音节时喉结的轻微震动。可还没翻开通讯录,就接到了徐清平打开的跨洋电话,他俩约定过,每周通话三次,知道陆琪的迷糊猫个性,所以每次都是徐清平打过来,周二、周四、周六,晚上十点,雷打不动。
“琪琪,和谁聊那么久,一直都打不通。”
那颗心再次跌落胸腔,陆琪无力的躺在床上:“还能有谁?资产剥削阶级。他出差一个星期,要求我每晚十点汇报工作。”
“怎么?情绪不好?”
“能情绪好吗?压力超级山大。”
徐清平电话那头笑笑:“好了,忙完这个星期,去逛街买点衣服鞋子,吃点好吃的。”
“嗯。”
“这个月家用,还是打你招行那张卡上,需要什么和我说。”
“知道了,我妈生日,你也记得打电话。”
等肖亦群一个星期后回来上班,陆琪才算舒了口气,一大早就拿了一包东西送进去。还未拆包装,他就问:“这是什么?”
“保肝茶,我爸喝过的,有效果。”
看来西南区的事情进展顺利,肖亦群也是一脸春风:“怎么送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