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除了刚开始有阴过两次脸之外,后来的工作也会想想才分配下来,完全在陆琪的胜任范围之内。她每日工作完后,基本还能有时间逛逛网店,聊聊天,又没什么出差应酬,偶尔的加班也大都不超过晚上八点,比起以往呆在事业部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两重天。
没压力也就没动力,以她如此以逸待劳的性子来讲,换岗位换部门换领导,还是算了吧,婚礼在即,没事别瞎折腾,说不定越折腾越出事。
办公场合,两人仍是关系融洽的老板和助手,他依然斯文和蔼,她依然笑靥如花。这种表里不一的手段,陆琪极为擅长,可不知为何才一个多星期而已,她居然透不气起来,转身而走的那一刻,背后似乎总有目光在审视自己,弄得她走路都扭捏。
算了,别想了,她已经熬到结婚那天了,万事等婚假回来再说。
结婚前一天晚上,简直就和演电视剧一样,三姑六婆的全凑热闹来了。爷爷已经过世,奶奶和小叔住在山东,这一大家一早就飞过来了,而妈妈那边,外公外婆、大姨小姨,大姨夫小姨夫,表哥表妹,还有其他连着亲、走得勤的亲戚,陆琪家150平的房子算大了吧,愣是被人挤了个水泄不通,沙发扶手上都挤了两屁股。
陆琪听着这南北方言,鸡同鸭讲,呱呱呱呱,想在洗手间里清净会,可杂志没翻两页,就有人来敲门:“谁在里面,快点,快点。”
好不容易到了十一点这喧闹劲过了,该回家的回家,回酒店的也回酒店,大姨小姨还舍不得走,陪着陆妈坐在床边抽抽噎噎的哭,陆琪躺在床上,无言以对,明明是她结婚,怎么感觉这一大家子的婚前综合症比她还要严重。
“琪琪找了这么好的小伙子,咱们都应该高兴才是。”
“是我心头肉啊,要嫁到别人家里去,怎么舍得。你看,她那手,葱都没切过一根,在家住的时候,内裤都是我洗。我也就想着,嫁给这徐清平,她啊,不用同公婆住。将心比心呢,如果我的是儿子,娶这么一媳妇回来,简直就会被嫌弃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陆琪心里还乐了一下,老妈糙人一个,居然能用人神共愤这样的成语,还是来形容她宝贝女儿的。没等她有什么反应,陆爸已经不乐意了:“我家琪琪嫁给他,又不是去做煮饭婆的。现在的小两口工作都那么忙,还能硬规定要谁照顾谁的?”
小姨也点头:“又不是我们那个年代,女孩子嫁过去一定要干家务活,清平工资那么高,大不了给琪琪请一保姆就行。现在的孩子都想得通透,又不是没那个钱,谁还会为了家务活成天拌嘴。”
轮到大姨了:“琪琪,你怎么啦,魂不守舍的,别听你妈瞎说,咱们不吃亏。就像这婚宴费用一样,大家算得清楚明白,还有,他家房子写他名,你家房子写你名,谁也别惦记谁的。腰板硬硬,人家就没得找刺的地方,找刺我们也不怕,又不是离不了你徐家。21世纪的女青年,自个有钱、娘家有钱才不会受婆家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