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裴锦,问:“spirytus?”
然而裴锦已经蜷缩着倒下了,整个人猛的趴在桌上,将桌上的不少杯子都不小心弄下了地面,碎成一片。
唐宇连忙往地上看,spirytus的酒瓶已经被裴锦踹倒了,因为没盖封住酒水流了一地。看着宋惟深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很难受的样子,终于反应过来这两人竟然在喝了不少威士忌和调酒的情况下,还把一整杯的spirytus一口闷下去。
九十六度的高浓度蒸馏酒。
这怕是……
唐宇顾不得开始微醺起来的宋惟深,连忙去察看刚才就已经醉的不轻的裴锦还活着没,见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只好和另外一人一起把他送去了卧室。
等返回来的时候,就见宋惟深摁着胸口,很难受的弯腰干呕,似乎是有点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整个人明显也已经醉了。
他们几个人中也没有谁酒量冲天,spirytus放在这儿只是用来调酒的,刚才又喝了不少其他的酒,以宋惟深那并不怎么样的酒量,不醉才是惊人。
这副样子完全坐不了飞机。
他只好给于森打电话。于森一进来看见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宋惟深,别说有多诧异了,他可从来没见过烂醉的宋惟深。
以前喝醉都还能自己走路,现在这样像是都没有说话的能力,一个劲儿的恶心难受,浓黑的两条眉毛紧紧皱在了一起,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两人连忙把他扶进卧室。
大概半小时后,几乎神志不清的裴锦就被人送去了医院。
唐宇和于森站在客厅,都没忍住抬手扶额,后者犹豫道:“裴少没事吧?”
唐宇无奈:“应该没事,吊几瓶水的事情。”
想起刚才打电话过去问,电话那边全是幸灾乐祸的笑声,几乎都笑疯了。
唐宇不由得一阵无奈,毕竟谁见过天天泡在酒罐子里的裴锦因为醉酒进过医院,像是舌头打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十分狼狈。
…
雨渐渐停了。
沈书柠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拉开窗帘看了眼天色已经不早了,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不知道宋惟深什么时候回来,她打了电话过去。
打了两通,没人接。
沈书柠当他在忙,同小满一起坐在沙发上聊聊天。
小满见她满脸的不开心,以为她还在因为沈瑜的事情难过,拍了拍她的肩:“阿姨就是一时想不开,你别多想。”
沈书柠吸了吸鼻子,顺势靠倒在沙发扶手上,声音又闷又哑:“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