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人家这事你情我愿,旁人也说不了什么。可偏偏不知怎的,那李氏忽然回来了,她一回来就跪在门前求段老二原谅,说是自己心瞎走错了路,让段老二留下她,就当没有那份契断书。
谁知这段老二窝囊了一辈子,这次居然严厉的拒绝了,甚至连门都不让李氏进。
李氏察觉不对,闯进门才知道段老二在屋里藏了人。
“而且那女人自从入冬后便一直住在段家,你说这都三四个月了,坑原村的人竟连半点风声都没听见。”
“你说他这是图啥,早公开不好吗,现在整成这样,顶着个私藏野女人的名头,还跟李氏闹得那样僵,里子面子可都没了。”
“还能为着啥啊,还不是为了得到村里人的关怀,你是不知道,自从李氏走后,那坑原村的人可没少上他家去,就连村长都去了好几回了,那你去看望人家,还能空着手去?”
“不能吧?”那人想起段老二平日的为人,还是觉得有些没法接受。
可问题是村民来来往往那么多次都没碰上那个女人,可见段老二并不似表面上那般敦厚纯良。
如此想来,李氏虽然是个刻薄的,可有些事情,不见得没有他段老二默许。让李氏做坏人,他拿着李氏作恶得来的好处,在外保持着沉默懦弱的好人形象。
“哎,那李氏也是可怜,说是跟着儿子去享福,结果人儿媳妇根本见不得她,儿子又是个懦弱的,在那大宅门里,她过得连个下人都不如。”
“你说她要是当年不眼高手低退了的亲,现在的日子指定过得也滋润。”
“嘁,那一家子都是作的,现在变成这样,怪谁?”有人嗤之以鼻道。
沈楠听着村民的议论,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段玉娟和段财生的事情上,他就已经看出来了段父的为人,用男版白莲花来形容也不为过。
“哎原婶儿,亏得你家小荞当年没嫁去她家,不然你瞅瞅,那段家就是个狼窝,一摊子烂账不说还没一个心肠好的。” 有人见沈楠她们在这边,凑上来套近乎。
这人沈楠认识,是村东头的玉婶子,她家女儿在跟着顾小荞做珠花,她见过她两三次,但不熟。
“这也合该是你家小荞的福气,没跳进她家那个火坑里,不然遇上现在这事儿,可咋办啊!”
顾母笑了笑,不置可否,段家的事,她不想再掺和,听听耳边风也就算了。
只可惜,那人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说段家的事,见段母不搭话,她又将话题引到了顾小荞身上。
“原婶子,你家荞荞这一过年,也该十八了吧。”
“嗯。”顾母点头。
如此干巴巴的回答,倒教玉婶子有些不好开口,但想起自家的那个心比天高的侄子,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可许了人家,这马上她爹的孝期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