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被他推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中了这种药,若是没有舒解,是会死人的啊。
“三郎哥?”沈楠见顾三郎进楚暮的房间,甚至栓上了门,也是一头问号。
在这种时候,顾三郎放过她,居然去找了楚暮。
此时别说是沈楠了,就连楚暮都是一脸懵逼。
美梦被人打扰不说,睁眼就看见一个壮汉一边朝他床前走,还一边脱衣服。
“哎哎哎,三哥,冷静冷静啊!”楚暮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这要是被三嫂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而随着顾三郎的靠近,他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三哥,你中药了。”
“废话少说。”顾三郎瞪了他一眼,将他提溜下床,自己躺在床上,“快一点。”
“哦。”楚暮应了一声,摸黑在地上找见了自己的鞋,听着外头沈楠的呼喊和顾三郎粗重的呼吸,他无奈的找了蜡烛点上。
“明明媳妇在外头,还非得让我上手,感情就我好欺负。”
从柜子里拿出他的医药箱来,他找找找,摸出一个布包来,摊开,里头全是近半尺长的银针,在灯下闪着寒光。
楚暮见已经撕了他的被子将自己绑到床上的顾三郎,叹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再这样下去,他的门也要保不住了。
见楚暮开了门,沈楠立马就要进去,却被他给拦住,“你现在进去,只会让他更激动。”
“放心吧三嫂,不会有事的。”他安抚着沈楠,“你去烧些热水,等会儿就好。”
顾母她们听见动静也都出来了,情况紧急,楚暮也不好细细解释,只是保证顾三郎不会又事,便关上门进去了。
细长的银针钻进骨血,随着楚暮的捻动,钻心刺骨的疼痛,但内心的那股燥意却慢慢消了下去,沈楠看着放在床边的热水盆被他左手指尖流出来的血染得鲜红,泪水溢满了眼眶。
“我没事。”顾三郎侧头给了沈楠一个安慰的笑。
银针可以把媚毒引到一处,从割开的指尖流出,除了留点血,没什么大碍。
一直折腾到半夜,药性才总算是过了,而顾三郎终归不堪重负,昏睡了过去。
“好了。”楚暮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顾母她们道:“药性已经过了,只要在睡一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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