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属下不得不猜测,今日的一切,都是他们布的一场局,毕竟,属下的七夫人,曾经乃是他们口中顾三郎的未婚妻。”
嚯!
听他这么一说,现场又是一片哗然,没想到审个案子,还审出豪门辛秘来了。
“大人,大人,小人可以作证的。”大胡子听丁仁狡辩,跪着向前几步,道:“大人,昨日去抓人时,我八弟被那山村小子打了,整个人摔在地上,不但撕烂了衣服还将血给弄到后背上了,小人怕要赔偿,所以便没告诉丁师爷这件事,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觉不敢欺瞒。”
那个灰衣服的小子说了,如果他们表现的好,大人会从轻发落的。
唐擎自段母自白开始便不在相信丁仁了,只是冷眼看着和他同事五载的人,背后究竟有多丑恶的嘴脸。如今见他听完着大胡子之言后眼神一缩,他就知道,所有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
“来人,去库房,取衣服来。”唐擎厉声一呵,丁仁就知道自己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恨自己昨日在这几人换了衣服后为何没有检查一遍就急匆匆地放进了库房,一边恨自己为何利欲熏心,听了那小荡.妇的话,让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似乎所有的一起,都是因为这一对好吃懒做,嗜钱如命的母子。
段母在他近乎吃人的目光中,心虚地往沈楠身后藏了藏。
衙差应声去库房取了衣服,果然从中翻出一件又破又脏,上头还沾血的衣服。
“丁仁,你还有何话说?”
县衙衙役的衣服三年一换,有了新衣服,旧衣服便会被收回洗干净放在库房里,如今这衣服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被洗干净放下的。
丁仁抬头,看着知县手里的那件衣服,冷笑了声,低下了头。
看这样子,就是无话可说,任凭发落。
“师爷丁仁,为官不仁,假冒官差,意图谋取他人钱财,按大顺律,处以死刑,来人,将他带下去。”唐擎说这些话时,无不掩饰自己的痛心至极,然而,对方似乎并不在乎。
看着丁仁想瘫泥一样被人拖出去,沈楠瞬间急了,“大人,你还没问他我相公在哪呢。”
“丁仁……”
“在县衙大牢里。”不等唐擎询问,丁仁首先开了口,语气中的嘲讽,无不讽刺这唐擎的御下不严还自认吏治清明。
唐擎自然也领会了他的意思,看着宋柯良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去,到大牢将顾三郎给找出来。”
他在记档上没找见顾三郎的名字,唯一的可能便是丁仁是瞒着书吏,亦或者是买通书吏,偷偷将顾三郎关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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