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见沈楠动心了,段母发出奇怪的笑声,“我听人说啊,三郎是因为没有买地被人抓走的,其实这事儿也简单,我女婿在县衙做事,你跟我去找他,他说不定能帮你。”
沈楠原以为这死老婆子是来看笑话的,如今听她这么一说,这明显就是憋着坏呢,而且平日里都不着家的人,咋个今日恰巧在呢,还给她出谋划策。
沈楠如今都不得不怀疑,这件事就是这死老婆子对我女婿干的,毕竟顾三郎说了,那些“官差”的衣服都是真的,她女婿是县衙的师爷,近水楼台,监守之盗也不是不可能。
沈楠看向她,不动声色道:“可如今三郎哥被官府的人抓去了,估计明日他们就要来接管油坊了,你女婿只是个师爷,如何护得周全。”
听沈楠居然还敢嘲笑他女婿官小,段母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她语重心长道:“这都啥时候了,人重要还是钱重要,我告诉你,那牢房的人心可黑着呢,三郎多待一天就多受一份罪。”
“那怎么办?”沈楠眼中带泪的看向段母,只见她得意一笑,稍纵即逝。
“你这样,你先跟我去见我女婿,到时候,你就把油坊推到他身上,只要三郎不是这油坊的东家,官府自然没有资格关押他。”
“那这样岂不是让你女婿也陷入危险了?”
沈楠原先还只是怀疑段母是幕后黑手,如今听她这一番话,是百分百的肯定就是她和她女婿设的套。
那假官差抓走顾三郎,为得就是让她们自乱阵脚,到时候有段母这么一忽悠,她指定是会听的。
把油坊推到她女婿身上,他女婿在从中周旋,稍稍一哄,这油坊,轻而易举便易了主。
“害,他到底是知县手底下的人,到时候好好认个错,顶多就是丢个官,总比让三郎丢了命强吧。”
看沈楠还在犹豫,她又道:“当年三郎死讯传来后玉娟没能替他守着,她一直对这事儿过意不去,如今总算是有个机会,就当是她的偿还了。”
沈楠静静地看着这老太太演,心中不由赞叹她的演技。咋就能昧着良心,将这言不由衷的话说得如此真情实感令人信服呢。
奥斯卡都欠她一个小金人。
段母叭叭叭说了半天,也不见沈楠回应,不由得心里有些恼了,开始使用激将法,“你若是不信那就算了,反正坐牢的是你男人。”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沈楠一把拉住,“婶子,我信你。”
这还差不多。
段母掩了笑,焦急道:“那还耽搁啥啊,赶紧走吧,马上天要黑了。”
“不行婶子,我得回去跟我娘说一声。”沈楠故意拖延时间。
“说啥啊,再迟都要没有去县里的骡车了。”段母肯定是允许,毕竟这事知道的人越少,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小
况且朱兰那死老婆子心眼跟蜂窝似的,若是被她反应过来可怎么办。
“还是快走吧,三郎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