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吃完解决战斗。
正想着这样回去或许还能小眯一会儿。
出了店门不远,忽却又有人从身后追上、拍了拍她肩——她回头一看。只是不经意的一瞥,那老伯倒像是被她眼神吓到,急忙撤开了手。
黑黢黢的面皮上,挤出一个局促的笑。
“迟、迟小姐。”
他话音试探:“是你吗?我们昨天见过,那个,你……您还帮了我和小远一个大忙。”
话落,见迟雪的目光仍疑惑,他又做了个抱小孩的动作。
顺手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冲锋衣,“只不过昨天我穿的是个黑外套,今天换了。您还记得吗?就医院门口,我开摩托的时候不小心——”
这么一解释。
加上独特的口音帮助辨别,迟雪终于反应过来。面前站着的原是昨天路上蹭了别人车的老伯。
脸色一下缓和,她也跟着微微一笑:“是我。怎么样,您家孩子现在好些了吗?退烧了么?”
“烧是退了,”老伯却没有想象中的舒一口气,反而依旧满面忧愁,“唉……不过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嗯?”
“孩子还在住院。那医生也不乐意说个具体,说是还得等详细点的检查报告出来。”
迟雪多少算个内行人,听他的口吻,已大致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但想着图个吉利、也不好多说,只得好言安慰了两句。
见午休时间所剩不多,打了个招呼,便又转身要走。
结果没走几步,那老伯竟再次匆匆追上来。
欲言又止地跟在她身后,两手紧攥着、紧张地不住摩挲,就是不开口。
迟雪眼角余光瞥见,也是万般无奈。
眼见得快要走到医院门口,索性又站定、回头,直接开口问:“梁伯,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那个……”
“有话直说就好,能帮忙的我会尽量帮,”她提醒,“但如果没别的事,我现在真的要回去上班了。”
毕竟本就只是萍水相逢,她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那老伯闻言,踌躇片刻。
最终还是红着脸将情况和盘托出:
“是那个车主,”他说,“一开始跟我们打电话,说不用赔钱了。然后,后来又换了个人打过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总之,就是问了我一些情况,问我你叫什么、跟我们认不认识之类的。我说不知道,只知道您姓迟,可能也就是路过、好心帮了我们一把。结果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他们忽然又说要赔……要赔不少,至少四五千块钱。说出来不怕让您看笑话,这个钱,家里现在困难,真的是出不起。”
老伯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
又从兜里掏出来一打叠得很整齐的缴费单,想塞给迟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