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她忽然笑起来。
言穆警惕之意顿生。
“言公子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也预料到了这一点。”宁妃慢吞吞道,“你以为你手上的,当真是恪儿么?”
言穆脸庞一冷,手握成拳。
谢琛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院角。
“何况……”宁妃看着旁边的迟向晚,眼中笑意愈深,“迟小姐在我手上。”
谢琛、言穆的目光齐齐落在迟向晚身上。
“迟小姐虽然自打进来后,就没有吃过东西。但毒不仅能从吃食中进入身体,香也亦然。屋中一直有股淡淡的香,你可还记得。现在是不是感觉心率快了一些。”
不料迟向晚反而不惧,她眼中也是盈盈笑意:“那娘娘进入望月楼二楼雅间时,我给娘娘开窗,虚扶了一把,娘娘可感觉到,现在是不是扭动手腕分外困难些。”
她止不住庆幸,当时在北州,她与谢琛学习针灸穴位时,不曾偷懒懈怠,是以现在徒手也能按准穴位。
宁妃大惊,她赶忙转动了转动手腕,发现手腕确实转不动了,她手不受控制地垂了下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本宫本来以为,迟小姐是为救楚王心切,才随本宫来此,原来你早有准备!”
“是啊,”迟向晚淡淡应道,“不然,向晚怎么敢只身前来呢?”
“好,”,宁妃也是果断之人,“本宫可以与你交换,你帮本宫解穴,我帮你解毒。事毕之后,本宫也可以将解药给楚王,只是本宫要与你们划江而治,长江以北尽归大钧,长江以南,本宫要重立淮南王府。”
这次迟向晚没有答话,谢琛上前一步,开口道:“娘娘不会还以为自己有讨价还价的条件罢?”
迟向晚一眼望去,看到是墨云和墨擎一身戎装走了过来,墨云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
“恪儿——”宁妃不由喊道。
先前包围院落的,是随流民大队神不知鬼不觉而来的,谢琛养在悯田院中的私兵。她一直也在想,墨氏姐弟显然是谢琛部下,也不知去了何处,现在总算明晰了。
谢琛也怕宁妃会金蝉脱壳,是以自己暗中派墨云二人防着宁妃易容逃离,却恰好派上了大用。
宁妃万万没想到,自己找的江湖中人护持谢恪到乡下一农家,偏巧撞到墨氏姐弟的手上。
她此刻是真的慌了,谢琛拿住了她的命根,她脸上是无言的衰败。
“解药给你,但你想如何呢?”她如是道。
……
很多人的命运,就在这个夜晚改写。
宁妃囚禁于一处可以望见淮南王府旧址的别院,从此日日夜夜都将被提醒淮南王府灭门与恢复无望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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