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琛所言,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她只是道:“我不知道法师是什么意思。”
圆琛只笑笑:“那便罢了。”
迟向晚狐疑地看他一眼,她总觉得上次及笄礼后,圆琛便不同了。
似乎不再像先前那般, 悲天悯人而又温和疏离。眼前之人开始有意无意地掀开那层面具,仿佛在表示着什么。
她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怀疑自己是想多了。
这时,窗外响起一阵喧动, 即使合着窗户, 也能听见隐约的交谈之声。
迟向晚细细听了片刻, 辨认出来, 是漠北那边的话。
她听不懂具体的意思, 但语音语调她是熟悉的。
她与圆琛对视一眼。
圆琛颔首,肯定了她的想法。
是漠北来使到了京城。
“这么快?”迟向晚脱口而出。她以为怎么也得再过半个月。
圆琛像是一眼看出她的心底话, 道:“自是得快马加鞭,再拖下去漠北皇位都要易主了。”
迟向晚惊异一叹, 想不到漠北内政已经乱到这种地步,不过终归对大钧有利无害。
她的目光飘向窗外, 紧接着又飘向更远处, 隔着几条街便是温毓秀和迟许所在的茶寮,也不知她离去后,现在两人的进展如何了。
……
温府。
温毓秀头一次被父亲叫到书房。
书房重地, 本来女儿家是没有资格入内的。这回破天荒, 可以看出温兆裕对独女婚事的重视。
温毓秀磨磨蹭蹭地走进书房, 缓缓落座。
温兆裕并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样,他从夹中抽出卷轴,仔细端详上面的内容。
他打量上面那人的画像、年龄及履历,越看越满意。
长相一表人才, 年龄也与女儿相宜,家世虽然清贫但家风端正清白。
想到今日他默许温毓秀去看状元游街,她应该也见到此人,温兆裕不禁问:“你今日也看了状元游街,与为父说说,可有什么想法?”
温毓秀也不像别的姑娘家那么扭捏,她十分坦然道:“没有,我看着都差不多。”
温兆裕没想到,竟然听到这样一个结论,一时间失笑道:“也罢也罢,就知道问你问不出什么结果来。”
相看温毓秀未来夫婿之事,到底还需他来出马。
温兆裕示意温毓秀到书桌前,温毓秀一眼就瞥见那幅卷轴,她定睛一看,上面的画像似乎有些熟悉。
她眨了眨眼,有些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故意装作不懂,只道:“父亲这是做什么?”
温兆裕看女儿一副不晓事的模样,抚着须道:“今日状元游街,慕钧闻身为探花,你应当也见过的,你觉得此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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