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轻松自在的氛围,因为两位不速之客的闯入,顿时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还是迟许率先开口。
“方才你们也看到了今年的新科进士了,说来今年与过往不同,新科进士普遍颇为年轻。听说连陛下都道这是自古英才出少年。”
迟向晚正欲开口,温毓秀先一步道:“我也听家父说,除了文科,武科新科进士同样多为青年才俊。”
一说武举,迟许话就多了起来,他嗯了一声:“确实如此,今年的武状元当廷就授予了参将之职。”
迟向晚抿了一口茶,茶温恰到好处。
因为站在护栏旁讲话不隔音,四人又坐回雅间去。
本来大钧虽然开放,但也没有男子同女子议论科举的惯例。
只是迟向晚和温毓秀都是顶尖氏族贵女,对朝政也耳濡目染、有所了解。
因此四人藉此为话题,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起来。
这些新科进士,都可能是温毓秀夫婿的候选人。
迟向晚希望兄长不要一个劲地介绍,平白给他人做嫁衣。
迟向晚给迟许使眼色,奈何迟许没有看见。
她无奈扶额,此刻她相信,兄长是真没听到她们先前对话的核心部分了。
迟许还在那里说。
可能他就是年少一战成名的缘故,对年少考取功名的新科进士,不吝赞美之词。
“这次最引人注目者,不是状元榜眼,而是探花慕钧闻。据传他有三最。”
听到这个名字,迟向晚眉心一动。
是那日顾姓举子口中交赞不已的慕兄,是身着布衣长衫的淡漠男子。
方才她们聊天时,那人还闻声抬头,望了她们一眼。
“哪三最?”她问道。
“中前三甲最年轻者,最贫寒者,以及历届探花中最俊美者。”
迟许补充了一句:“据说他今年也只有十七。”
只比温毓秀年长一岁。
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刚冒出,便被迟向晚抛到脑后。
她看见圆琛突然站起身来,有些讶异地看他一眼。
自进来后,圆琛一直保持了少说多听的作风,一共也没开口说几句。
他眼下就要告辞了?
圆琛向迟许、迟向晚和温毓秀分别颔首致意,证实了她的想法。
迟许挽留道:“法师不再坐坐?”
圆琛推辞了几句,就在迟向晚以为他要动身离去的时候,他含笑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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