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郭素伸出手指勾了一下红纸的边缘,认真发问:“剪的是什么?”
窦瑜剪了一只活灵活现的舔着爪子的小老虎。
“是一只——嗷呜。”她忽然放下剪子,摆出扑食的样子,身体猛地朝他倾过去,又在近处停住了。
郭素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显然并没有被她的突袭吓到,两人呼吸相闻,目光相接。
屋子里太过安静,红烛燃烧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是一只老虎。”窦瑜轻声说完,身子后撤,刚想要坐回原位,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她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因为没有用力,自然没能挣脱开。
“还没剪完……”
她说话时郭素已经越过两人之间横着的矮几,逐渐凑近她的脸,将她最后一个字吻进口中。
窦瑜用力闭上眼,屏住呼吸,眼睫飞颤,擦掉口脂的嘴唇依旧红润,被由轻到重地压住。他的吻起先还算温柔,渐渐的,呼吸也重了一些,随即站起身将她横抱起来。
被他抱着走到床帐边时,她头上用来挽发的玉簪不慎勾到了纱帐,虽然不痛也吓了她一跳,慌忙抬手将簪子抽掉,攥在手里,微凉的长发顿时落了他满臂。
撒帐的果谷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也更换了新的被褥。郭素将她放在上面,唇稍稍与她分开,又重新贴合上。
窦瑜局促后仰,手指揪着他的衣袖,不敢动了。过了片刻,她嗯嗯两声,呼吸不过来想要躲闪。
他反手将另一侧帐子拂落,窦瑜眼前一暗,仰面陷进被中。
……
她起先觉得有些冷,渐渐又觉得热。看到罗帐上绣着双飞燕,一上一下轻轻飞动,藤蔓葡萄纹缠缠绕绕,扭动一处,寓意多子多福。她眼中迷蒙带泪,因失神,原本握在手里的玉簪落在了枕边,手不知落在何处才好,摆动时不小心将玉簪碰落,直接掉在脚踏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好像摔碎了。
她吓了一跳,抱着她的人闷哼一声。
……
郭素抹掉窦瑜眼角的泪,侧躺在枕上平复呼吸。
她紧紧闭着眼,埋首在他怀中,被他抱住汗湿滑腻的肩臂。
“睡吧。”他亲吻她鬓边的湿发,声音热热的,令她更加昏昏欲睡。
……
魏将军府。
卧房中魏夫人穿着寝衣坐在床边,魏玉林正给她捶揉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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