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硬后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即便有更好的,我也不喜欢。”
中毒濒死之际你冒险为我求药,流落冀州时你又赶来带我离开。其实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最好的了。不过这样肉麻的话她忽然说不出口了。
但这些情意早已经写进了她的眼睛里。
郭素胸口起伏,将她整只手掌包裹进了自己手中。雨水打在头顶的伞面上,敲出杂乱的响声。
窦瑜几乎要承受不住他压迫感极强的视线,正欲瞥开目光。
“我该怎么哄珠珠啊?”
不远处忽然传来祖父发愁的声音,“这丫头越来越不好哄了,从前卖支糖葫芦就不气了,现在一气就是许多天,当真急人!”
窦瑜顿时一惊,急忙想将手抽回来,却没能成功,依旧被表哥握在掌心里。
“先松开,祖父往这边来了!”她以气声慌乱道。
紧接着又是卓伯的声音:“您特意出府买了一整靶子的糖葫芦,差点塞不进马车,娘子见了怎么可能继续生您的气?”
“我也真是的,逼她做什么?既然不想嫁人那就先不嫁!”秦风海看开了,什么事能比珠珠过得舒心重要?
他和卓伯走上了这条小路,一抬眼就看到了挡路的两个人。
卓伯正艰难地用伞为草靶上插满的糖葫芦挡雨。秦风海则在帮自己和他撑伞挡雨。
八目相对。
四人无言。
秦风海脸色大变,视线从两人的脸上移到两人交握的手上,惊道:“你们这是——”
“祖父。”郭素松开手,转身面向他。
窦瑜却往他身后缩,攥着他的衣袖,低念:“怎么办怎么办……”她并不知道表哥提前和祖父坦白过了,乍然被撞见,第一反应便是心虚。
“娘子,您不必怕,老爷一早便知道了!”卓伯一开始也很吃惊,反应过来后喜悦地抢先说道。
窦瑜闻言长舒一口气,又疑惑,自郭素身后冒出头来,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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