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铁打的身体,那样的重症也不过一夜间便有好转。可秦风海对他的回答却十分不满,道:“你这小子实在是笨!”
看到郭素露出不解的神色,秦风海又道:“你病好得这么快,明日后日珠珠自然不会再过来了。”
指点一番后,他咂摸了两下嘴,装作不经意道:“上次在你这儿喝到的那个千日酿,还有么?”
前日夜里他们二人对饮,他带过来的酒很快就喝得见了底,于是让郭素再寻新酒。郭素院中有几坛别人送的好酒,平时从不喝,所以连酒封都没开过,当日开了一坛,他尝过后念念不忘。
郭素命下人将剩下的几坛酒送去祖父院中。
秦风海过来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了这几坛子酒,最终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离开前不忘再次提醒郭素——
“记得苦肉计!”
……
郭素手上握着书,竟全然不知上面写了什么。书案正对着房门摆放,门开着,视线毫无阻挡,抬眼便可以直接看到院门。
说好今日来看他的人,却没有来。
他耐着性子一字字读着手上的书,最终还是将书放下了。
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院门才被叩响。下人跑过去将窦瑜迎进门,又机灵地退下了。
她没敢来得太早,一进门便问:“表哥可好些了?”
“好多了。”
郭素回答后,耳边忽然响起了秦风海的“提点”。
说完话垂首咳了两声,但又心虚地停下了,自觉装咳装得太过生硬。抬眸见到阿瑜皱眉,更是不敢继续如此了。
窦瑜皱眉却是因为担忧,奇怪道:“之前那张治咳的药方是祖父用过的,过去分明有效,还让吕公仔细看过了,也正对你的症。都已经喝过了几次,怎么偏偏不见好?”
郭素耳根悄悄红了,阿瑜记挂他病症,他却故意使她担心,实在不该,还是选择诚实道:“方子是很有效的。”
窦瑜却不信了,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
今日她没有急着走,看到表哥坐在书案后看书,想着自己即便留下也不会耽误他休息。
两人不时会对话几句。郭素的视线虽然落在书上,但一直惦记着回她的话,可只说了寥寥几句,她就安静了下来。忍不住抬眼寻她,见她坐在榻上,正认真地盯着矮几上摆的一盘残局。
是清早无聊的时候自己与自己对弈留下的棋局。
“想下棋?”郭素站起身往榻边走。
见他这是要陪自己下棋,窦瑜忙摆摆手,道:“我不会下棋。表哥你还是继续看书吧。”
郭素生怕她觉得在这里呆着无聊,即使听到她拒绝,依旧没再坐回去。
“那我教你。”他已经走到她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