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看了他一眼, 面色不虞, 拔脚继续向前走。
他们二人离去后,医馆门口看热闹的人已经散了一大半。
馆内, 窦瑜想着:魏延?那位郎君姓魏, 难不成是邀表哥与自己过几日去府上赴宴的魏家?
卫琴问诊过后从内堂走出来才听到了一些声响,见门口围了几人, 快步走到窦瑜身边,关切地问:“怎么了?”
“方才出了些状况,有好心人来解了围。”
卫琴皱眉:“没事吧?”
“没什么事。”窦瑜道。
医馆的管事战战兢兢地来向窦瑜赔罪, 窦瑜示意他无事,与卫琴相携离开。
回府后,等到用晚饭时,窦瑜对祖父和表哥提起今日在仁安堂发生的事,还随口夸奖了两句:“还是听他友人说了,才知道他名魏延,可当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秦风海听后也跟着点头。
窦瑜却见表哥没有说话,也无动作,张开五指在他面前一晃,“表哥!”
郭素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在想什么呢?想得都出神了。”
“在想军中事务。”郭素扯了扯嘴角,含糊回道。
又是这个魏延。
他内心对这个名字升出抵触来,令心情有些莫名,多了两分躁意。
……
管家之前虽建议主子先亲自考察魏延,可也没有偷懒,又连夜选出了新一批郎君,再次将整理好的纸卷呈给郭素看。郭素虽如常命他放下了,却连翻都没翻过。
入夜以后郭素收到了一封信件。来信的是河州卫指挥使,他终于被说动,决意与郭素联手收复西北。原本西北有河州卫做屏障,极难攻克,这才搁置下来。他带兵去镇南郡最快也要明晚才能动身,一早必须先去营中调度人手。
第二日一早起身,郭素连早饭都不欲去吃,想命院子里的下人到饭厅中去与阿瑜和祖父说一声。
他一边换衣,一边扬声将下人叫进门。
可等人进来了,话到嘴边他却没说出口,片刻后又挥退下人,道:“算了。”
或许晚上都来不及再回府一趟,这些时日已经习惯了全家人一同用饭,至少也要当面对阿瑜和祖父说明安排,故而最后他换好衣裳还是出现在了饭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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