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娘拍拍她手臂,轻声提醒:“别揣测主子的意思了。既然娘子说不搬,便是她自己拿了注意,咱们照办便好。”
……
另一边,秦风海早早命人将东西装点好,摞起的箱子堆在院子当中的空地上,又在催促卓伯去备车。
卓伯见他心急,叹着气正要往院外走,却碰到窦瑜过来,意外道:“娘子您怎么来了?”
“卓伯这是要去哪儿?”窦瑜问。
卓伯回话说:“不是要搬去新宅么,老爷让我去备车。”
窦瑜拦下他:“先不必去了。”
秦风海看到孙女来了自己院中,边走近边问着:“珠珠,你院子里都收拾好了?”
窦瑜迎上去和祖父说:“祖父,我们还继续在这边住下,好不好?”
秦风海表情一变。
窦瑜拉着祖父的手,撒娇道:“表哥孤身一人,与他同住又如何?为何一定要搬走?”
秦风海见她又不肯走了,严肃地问:“你是不是舍不得他?”
“我……”窦瑜语塞。
“只是搬去新宅,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窦瑜眉间微微皱了下,又很快舒展开,看向祖父格外认真道:“表哥只剩我一个亲人了。”
秦风海立刻反驳:“他分明还有个儿子!”
窦瑜一惊,不知祖父是从哪里打听到了谢安的存在,竟误会了。紧接着又笑道:“那孩子可不是表哥的亲生儿子,您是从哪儿听说的?”
秦风海自然不信:“他说不是,你就信了?”
“这有什么可骗我的?”
表哥虽然没有和她细说谢安的来历,可也没有瞒她,告诉她孩子是故人之子,名字是其亡故的生母亲自取的。
孩子是从奉都城带回来的,谢这个姓也难免令窦瑜想起奉都的谢家。
但她还是没有深究孩子的具体来历,也不好与祖父说太多。
上了年纪的人若固执起来,三头牛都拉不回来。秦风海冷着脸道:“是不是他不肯放你走?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祖父!”窦瑜见他已经往院外走了,追了两步,卓伯却将她拦下,低声说,“您还是让郭大人亲自来和老爷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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