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让这种念头泄露半分,悄无声息捏紧了床被。
谢长寂看着她逼着他退后的眼神,目光微黯,他忍不住抬手摸上她的眼角,鼻尖,柔唇,指尖像是带了某种奇特的术法,所有触碰过的地方都漾起一片酥麻。
“花向晚,”他一贯清雅的声音略有些低沉,好像是宝石磨砺着丝绸划过,蛊惑人心,“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的。”
他们能给的,不能给的。
只要你要,谢长寂都能给。
只要你要。
第41章
他的话带着某种引诱,这让花向晚瞬间惊醒。
她有些震惊于自己方才产生的欲念,也有些惊讶于谢长寂居然会说这种话。
她探过身子去拿旁边的水杯,不着痕迹躲开他的触碰,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想要的我已经同你说过,帮我坐上魔主之位,我已很是感激。”
说着,她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扭头看向坐在旁边的人:“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你要不先打坐?”
谢长寂听着她的话,缓慢抬眼。
花向晚的眼神很清明,没有半点对他的情绪和欲望,她隐约感觉他想说什么,在他开口之前,她提前打断他,像是隔岸观火的路人,轻描淡写:“方才那句话,你不该说。”
谢长寂不出声,他静默看着她。
对视片刻后,他轻声询问:“其他人就可以?”
花向晚错开他眼神,只道:“那就与你没什么关系了。”
谢长寂说不出话。
他其实还想争一争,可在开口前,便想起他们离开前夜,昆虚子的话。
“我和你师父的红包她没收,她说了,情债她不欠,我只能说你是因她身死在你面前心有执念,不然她怕是宁愿什么都不要回西境,都成不了这门婚事。”
其实这话,不需要昆虚子说,他也知道。
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如果她不喜欢,她不会让任何人纠缠。
就像温少清,一味强行逼着她,结果只能是徒生厌恶。
而如果她喜欢,当初去天剑宗,她就会指名道姓,要他谢长寂。
可她没有。
这场婚事,这个从头再来的机会,从一开始,就是他强求。
而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垂下眼眸,慢慢冷静,站起身来,只道:“你休息吧。”
安静盘腿坐到地面,背对着她打坐。
见他去打坐,花向晚才彻底舒了口气,她躺在床上,感受着方才身体的变化,忍不住觉得有些荒唐。
她方才居然对谢长寂起了心思?
两百年了,真是死性不改。
一定是这人长得太好,换谁来怕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