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秒钟前还准备为难时皓的贺臣泽突然就转变了态度,伸手将时皓的衣服领子往外扯了扯,“帮他整理整理衣服。”
时皓:“?”
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人想干什么,看贺臣泽还在就想跑路,也不管时莺的态度怎么好像转变了。
刚想走,时莺笑着挽留,“不上去坐坐?”
“啊?”
奇怪的是,他是来威胁时莺的,但是真见到了她人,看她冲着自己笑的那个模样,反倒是不敢上去了。
时皓想拒绝,贺臣泽瞥了他一眼,他被逼无奈被带了上去。
时莺到了家,贺臣泽也不客气,丝毫没觉得自己是外人,不要脸地跟了进来。她抬眼看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句话的重点倒也不是讽刺他多管闲事,而是骂他是狗,贺臣泽听出来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夹在双指之间,打火机刚点燃,想到时莺烟已经戒了,就又把打火机收了起来。贺臣泽咬着烟,几分痞气地靠在沙发上,眼神落在时皓身上,“所以他是耗子?”
时皓:“?”
他感觉自己来这不是什么好事,尤其贺臣泽还在场,“要不然我改天再来看你吧。”
时皓想起身,被时莺摁住了,她力气不小。
但是她并没有和时皓对话,而是对贺臣泽说,“我刚要是不在,你想对他做什么?别忘了,他是我亲生父亲。”
贺臣泽看了她半晌,在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几分质问的意味。他没想到时莺曾经被那样伤害过,还向着这个人,甚至还为了他质问自己,不由有些心寒。
贺臣泽喉结上下滚了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心口比平时还要痛。
“我……”
他刚准备识相地离开这里,时莺笑盈盈的,眼底带着几分寒气,“那是我亲生父亲,就算是对他做什么,不应该我亲自来吗?”
“……”
贺臣泽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时莺根本没有向着时皓的意思,他心口舒服了不少,眼尾复杂的情绪也舒缓开。
时莺话里带着几分狠意,放在时皓肩膀上的手像一条毒蛇。时皓无端地感受到一股凉意,竟比刚刚面对贺臣泽还害怕。不对啊,一个丫头片子而已,就算是动手也打不过他,他为什么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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