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莺忍着,终于在结束之后摆脱了贺臣泽。贺臣泽原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跟她划清界限,但她用极其伤人的厌倦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似乎跟他说话都觉得浪费自己的精力。
正如贺臣泽所想,时莺确实是这么觉得的。她之前不是没有和他划分界限,可哪一次他听进去了。贺臣泽如果不专//制就不是他了。时莺跟他讲不明白,干脆不跟他讲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宴会终于要接近尾声。时莺端着一杯红酒站在角落里,正出这神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抬头看了眼,是许久未见的黄璇。
黄璇的眼神有些委屈,“时莺姐,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可以解开。”
时莺挑了挑眉,语气漫不经心,“我有些累了,改天。”
她低着眸子,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以此来博取同情,可惜时莺不吃这套。
黄璇有些不甘,她的目光落在时莺的脖颈上,那条钻石项链不同角度都折射出耀眼的光,衬得时莺更加得动人。
她笑着客套,“时莺姐,你这条项链真好看。”
“嗯。”
嗯?就没了?
黄璇瞥了眼她手上的酒杯,假借看她项链的名义,故意将她的杯子倾斜到自己的身上。一瞬间猩红的液体泼了黄璇一身,让她看起来十分难堪。
“时莺姐,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你……你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点?”
周围的人一下子就将目光放到了这儿,开启了吃瓜模式。看起来,似乎时莺欺负了这个不怎么出名的十八线,不知道后续究竟会怎么发展。
时莺有些不耐烦了,从旁边拿了杯红酒过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直接泼到黄璇白色的裙子上,“这杯才是我泼的。”
四周传来吸气声,似乎没想到时莺这么大胆,要知道这场内是有摄像头的,要是哪个记者出去瞎写的话,她少不了名誉受损。
但接下来更让人吃惊的来了,贺臣泽走到两人身边,他完全忽视被泼得狼狈不堪的黄璇,反而蹲在了时莺面前。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他,却见他单膝跪地,用昂贵的西装细致地帮时莺擦去高跟鞋上溅到的红酒液。
没人见过贺臣泽这副模样,别说下跪,他们连贺臣泽在别人面前弯腰都没见过。
从头到尾,贺臣泽都没施舍黄璇一个眼神,好像在他眼里别人不管处于什么样的境地都与他无关。而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连一点委屈都不能受。
但这份好,时莺明显不领情,她淡淡道,“看来这双鞋子得扔了。”
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