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诫自己别被贺臣泽这副模样给欺骗了,要知道贺臣泽这个人也是会演戏的主,他在片场给男演员示范的时候十分专业,要不是他不想当演员这会儿早就是影帝了。
于是时莺狠心地打开门进去。
贺臣泽咬着后槽牙,他靠在墙上,胃部一阵阵地绞痛。这点痛对于他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可是想到时莺一点也不在乎的模样,他好像全身上下都疼。以前,他皱一下眉时莺都心疼,现在哪怕他变成这样,她也不会多看一眼了。
他没进房间,难受地捂着胃部站在时莺房间门口。他觉得时莺肯定能看见,到时候她看见了就会舍不得,或许能开门看他一眼。
只要看他一眼,也就够了。
贺臣泽胃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他额角快要流下冷汗,可对着他的那扇门没有任何反应。
时莺根本不心疼他。
最后还是祁燃过来关心他,见贺臣泽这副模样站在自己家门口,祁燃问,“贺导,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按照道理来说,两人应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才对,可祁燃偏偏态度很好。
贺臣泽觉得有趣,抬眼看了看他,“不需要。”
“真不需要吗?如果难受的话不要硬扛。”祁燃笑眯眯的,凑到他耳边的时突然轻轻地说了一句,“毕竟你再怎么做,时莺姐也不会心疼你,你说何必呢?”
贺臣泽抬眼,两人的眼神交汇了几秒,都带着满满的敌意。
倒是挺会伪装……
贺臣泽眼底笑意愈浓,他敛着眼睑,“那她心疼你了吗?你恐怕戏外连她的手都没碰过吧?像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孩,你觉得她会感兴趣?”
这句话无疑是在挑战祁燃作为男人的自尊心,而且还说到了点子上,时莺真没把他当过男人。祁燃到底斗不过贺臣泽这只老狐狸,没再继续跟他掰扯,“不舒服就去休息吧,挡着我进门了。”
贺臣泽一看,原来祁燃住在时莺对面。他舌头抵了抵上颚,明显有些不爽。
祁燃拿出房卡放在门上,打开门进去。贺臣泽又看了一眼时莺安安静静的那扇门,最后含着苦涩去了时莺的隔壁。
事实上,时莺在门里看得一清二楚。几分钟前,她发消息让祁燃把贺臣泽带走,别堵在她门前,最好送他去医院。
发完之后时莺看着屏幕上那几行字陷入了沉思,她居然会心疼贺臣泽?她是不是疯了?
时莺气愤自己的心软,但是看到贺臣泽进了自己房间后,又松了一口气。
她咬着唇瓣,又告诫了自己一次,贺臣泽那样的人心眼很多,她根本玩不过他。他不去医院就只是苦肉计而已,包括今天替她喝酒这件事。
他还能把自己害死不成?
时莺转过身去洗漱,刚洗完澡穿好睡衣,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