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得很是,原也不是长久的买卖,况且这生意虽说来钱快,到底有损阴鸷,我见殿下和陈家的船队也开始赚钱了,这一两年我就慢慢抽身吧。”
李善微微颔首,两人说了一两句闲话,又说起即将而来的千秋节,各国使团已经陆续抵京,长安城焕然一新,只为庆贺李恪的诞辰。
谢宝扇笑道,“刚回京户部的吴大人就给我上了折子,一来问候我安康,二来询问今年皇上的千秋节如何料理?”
李善冷冷一笑,说道,“这个吴谦,当真是厚颜无耻,给皇上过千秋节,历来都有旧例,他问你做甚么?无非就是想要你出银子。”
前年千秋节,谢宝扇贴补了一回银子,自此每逢千秋节前,户部尚书吴谦就要来找谢宝扇商量,名义上说是要请皇太后定夺,实则是变着法儿的想让谢宝扇出钱。
“他在户部当家,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瓣儿花,国库空虚,他这个户部尚书又能有甚么法子呢,。”
“那也不该打你的主意。”李善横了谢宝扇一眼,哼道,“还不是因为你心肠太软,他们打量你好欺负,这才想着法儿从你手里弄银子。”
谢宝扇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善见她不言不语,也就没有再多言,只问,“这些日子你觉得身子可好些了?”
谢宝扇点着头,她回道,“齐硕开的方子不错,我连着用了这一个多月,再不像从前那样气喘。”
听了她这话,李善脸上总算露出了些许笑意,他说,“齐硕还不错,回头要重赏他。”
谢宝扇点头称是,李善便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着,“过了千秋节,你仍旧去听政吧。”
谢宝扇诧异的说道,“殿下这是又要出京。”
李善颔首,他沉吟片刻,说道,“这两年我一直在着人暗查杨氏生前留下的那些钉子,原本已有些眉目,今年入夏前又断了线索,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始终放不下心,索性寻个由头出京,看看那幕后的人会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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