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认真与她分析,“我看难,这次有几个队伍的实力相当不错,你这临时凑起的几个人,能拿个中上等的成绩也就拼尽全力了。”
他想了一想,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要真想出成绩,也不是没有法子。”
谢宝扇来了兴致,她问道,“甚么办法?”
李善看她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既是比赛,总得有裁判长,本王到时给裁判长打声招呼,他总不会不卖本王这个面子吧。”
谢宝扇一听,哭笑不得,嗔道,“真亏殿下能想出这种馊主意,我好歹是一国太后,岂能做这弄虚作假的事。”
李善展开折扇,扇了两下,“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二人说了几句话,就见珊瑚带着几个人过来了,她一见谢宝扇,说道,“这么大热天,娘娘怎么出宫了,仔细中了暑气。”
她尚不知谢宝扇和李善前些日子刚闹过别扭,这会儿看到李善同在,与他问了一声安,谢宝扇说道,“这几日各州府的蹴鞠队就要抵京,咱们这个队到底训练得怎么样。”
珊瑚倒也不是跟谢宝扇叫苦,她道,“娘娘,我已经见到广宁府的蹴鞠队,人家那是多年的老队伍,到底和咱们不一样,一个总教头,三个副教头,蹴鞠手十几人,还不算候补。”
珊瑚原本想向人家取经,奈何是竞争对手,人家早有防备,珊瑚看了一会儿,就被人家请走。
谢宝扇扭头看着李善,说道,“我记得广宁府蹴鞠队背后的老板就是宁波陈家吧。”
李善颔首,他此次出海,陈家出了几分力,那陈家好不容易巴上当朝摄政王,岂肯断了这层关系,回京时,陈寅亮随着他一同上京,那陈家在宁波本地的比赛输了,另辟蹊径又代表广宁府进京参赛,也亏得他们能想出这主意。
谢宝扇不得不对珊瑚刮目相看,她道,“你竟连陈家的人也认识。”
珊瑚一笑,她道,“那还不简单,陈太太就是咱们谢家的大姑奶奶,我拜访她是理所当然呢。”
谢宝琴和燕北谢家的人回京已有一段日子,谢宝扇还没召见她们,倒是珊瑚在宫外行动更加自由,她早就见过谢宝琴,便是陈寅亮,也和他打过几回交道。
今时不同往日,珊瑚再不是从前信国公府的小丫鬟,她替谢宝扇管着产业,想巴结她的人排到城外,就连陈寅亮和谢宝琴也对她礼遇有加。
酷暑难耐,李善只恐谢宝扇中暑,他道,“这里热,找个地方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