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府也不是没有姬妾,先皇曾下赐过几个姬妾,那李善看也没看一眼,全交给徐绮儿安置,至于谢宝镜的去留,尚不知谢宝扇是甚么主张,李善也便没有多问。
夫妇二人几个月不见,李善待她仍是是淡淡的,徐绮儿嘴里发苦,几乎说不出话,一旁的谢宝镜柔声说道,“王爷外出数月,王妃心里惦记不已,今日府里准备了家宴,要给王爷接风洗尘。”
李善冷冷看着谢宝镜,那谢宝镜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惹得李善不喜欢。
李善看着徐绮儿,说道,“既是进了王府,王妃还需好生教导规矩,以免丢了王府的脸面,平白惹人笑话。”
徐绮儿和谢宝镜脸上涨得通红,半晌,徐绮儿欠身说道,“王爷说得是。”
李善说了几句话,喊来小厮,他对小厮说道,“叫人把带回来的礼物抬到王妃的院子里。”
他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对徐绮儿说道,“出远门一趟,带了一些各地的土仪,王妃瞧着有甚么喜欢的东西,或是自用,或是留着赏人,本王还有事,今日就不在府里用饭。”
他起身便要走,徐绮儿脸色一白,带着谢宝镜送她,走到门口,李善展开随身带的折扇挡在头顶,他对徐绮儿说道,“外面日头大,王妃不用送了。”
说罢,他带着人,穿过院子,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徐绮儿站在廊下,明晃晃的日光刺得她眼睛酸疼,分明夏日炎炎,她却犹如身坠冰窖,怔怔得没有说话。
谢宝镜站在她身后,轻声说道,“王妃,你看吧,就算你再如何替王爷谋划,他的心始终不在这里。”
谢宝镜的话,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她脸上,徐绮儿捏紧手里的帕子,她比谁都清楚,只要谢宝扇活着,李善的目光就从来不会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
宁寿宫,摄政王的礼物一大早就已送到,银环正带着几个宫女把箱笼打开,南海的极品珍珠,各样儿的珍贵药材,名家法贴,绝迹拓本,笔墨纸砚,瓷器衣料,还有从海外带来的舶来货,除了这些稀罕物,寻常的东西也有,折扇,扇坠儿,手帕,泥塑,炕上和地上堆得到处都是。
银环忙着登记造册,谢宝扇坐在西窗下,窗户半开,她扫了一眼窗外,天气炎热,院子里没有一个人。
“这匣子绿松石不错,瞧着比上贡的好,到时送到内务府叫人给娘娘打一套头面,正好留着千秋节时穿戴。”银环说道。
谢宝扇接过银环递过来的匣子,里面放着满满一匣子的绿松石,谢宝扇捡出一颗,对着光线细看,绿松石质地细密,光彩照人,一看就是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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