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甘姨娘听了,颇为不满,严氏顾着自己亲生女儿也就罢了,剩下几个庶女,凭甚么就只抬举谢宝扇呢。
严氏又看着谢宝扇和谢宝镜,她道,“你们也大了,不可再憨玩,好生帮着你们大嫂子,若是叫我知道你们躲懒,我是不依的。”
谢宝扇和谢宝镜说道,“是。”
余下的几个姨娘也没能闲着,每日轮流着到东院来侍疾,甘姨娘眼见严氏一一给众人分派差事,出声说道,“太太,大奶奶接了管家的事,既是让二姑娘和三姑娘从旁协理,何不把四姑娘和五姑娘也带上?就像太太说的,姑娘们一日一日的长大,该让她们学着理家了。”
她把四姑娘谢宝瓶带上,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公允,谁不知四姑娘诸事不管,只懂吃斋念佛的事,哪知严氏却道,“老太太刚去,每日叠元宝抄经书也得人来做,这事就交给四姑娘和五姑娘,等我身子好了,她俩要是肯吃苦,来我身边学学也无妨。”
说罢,她又是一阵头晕目眩,众人不敢再打搅她歇息,各自退下。
战事一起,谢宝扇身在内宅,有许多消息便不大能知道,倒是信国公府大门一闭,里外安置得井井有条,谢宝扇和谢宝镜跟着小严氏打理宅子里的事,府里的管事媳妇提前被敲打过,倒也不花费甚么工夫。
不几日,谢宝扇听说谢之华和谢昂夺情起复,有一日,她到东院去看望严氏,看到谢之华,谢之华告诉她,杀死大同关主将的袁同英,乃是二皇子李忆一房姬妾的亲哥哥,太子一派正与二皇子一派为了此事吵得不可开交。
至于鞑子兵打到哪儿了,谢之华并未跟她提起。
这日,谢宝扇和谢宝镜到上房去见小严氏,谢宝扇看到炕上摆放着几叠账本,谢宝扇见她愁眉不展,问道,“大嫂子这是怎么了?”
小严氏把算盘推开,她揉着脑仁说道,“有几笔账总也算不清楚。”
谢宝镜指着谢宝扇说道,“二姐姐在宫里管着皇后娘娘的账本,大嫂子何不请她帮忙。”
小严氏面色犹豫,账本是严氏亲手交给她的,等闲不能拿给别人看,谢宝扇倒并未觉得小严氏见外,她说道,“可见三妹妹不管家,不懂其中的道理,账本岂能随意示人,太太命大嫂子管家,大嫂子既是接了这些账本,自是要原原本本的还给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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