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李恒大喝一声,他身旁的小太监身子一抖,几滴雨点溅到李恒的肩头,那小太监吓得面如土色,几乎以为自己要没命了。
谢宝扇朝着李恒展颜一笑,“殿下,我说的是肺腑之言,殿下何不听完我说的话,再来决定是否治我的罪呢。”
她笑时,李恒顿时呆住了,这人在她面前总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儿,他从不曾见过她真正开怀笑过,此时她露出笑容,竟让他一时忘记她刚才说的那些足以被抄家灭门的话。
谢宝扇看着李恒,说道,“殿下,信国公府支持你,作为谢家的女儿,我当然希望你的地位稳如磐石,如今二皇子势头正猛,想必东宫的幕僚已经劝殿下暂时避其锋芒,我却以为不妥。”
李恒狐疑的扬起眉,过了半晌,他将信将疑的说道,“你说来孤听听。”
谢宝扇看了那小太监一眼,李恒朝着他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太监轻手轻脚的走远,谢宝扇这才毕恭毕敬对李恒说道,“这不过是臣女的愚见,若是说得不对,还望殿下不要责怪。”
李恒抬着下巴,似是很受用她的敬畏,他道,“说吧,孤恕你无罪。”
谢宝扇轻声说道,“二皇子去年遇袭,外头传言都是殿下干的,依我看,这不过是他演了一出好戏,想要趁机嫁祸于殿下,借此博得皇上的怜惜。”
听了她此言,李恒恨声说道,“孤早就有此猜测,老二这人阴险狡诈,偏偏父王信他的鬼话,竟然看不出他包藏祸心。”
谢宝扇见他愤然,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幕僚们劝你忍耐,这主意倒也不错,可眼下迫在眉睫,殿下又失了皇上的欢心,就怕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二皇子一派的人越发步步紧逼。”
谢宝扇的话正中李恒的心事,所有人都让他沉住气,他却一刻也不愿意等待,自小他就被册立为太子,要甚么有甚么,何曾被李忆压过一头?父皇的恩宠和这诺大的江山,本就是属于他的,他为何要退让?
谢宝扇留意着李恒的神色,接着说道,“二皇子有三皇子和近乎一半的朝臣支持,殿下这个时候除了要重新赢得皇上的欢心,更要设法让端王和怀王站在你这一边。”
李恒皱起眉,他道,“端王在宗室的地位举足轻重,怀王手握兵权,若非父皇忌讳结党营私,老二早就拢住他们。”
他问谢宝扇,“你有甚么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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