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姚丽容,谢宝扇只朝着她微微行了一礼,绕过她准备回房,谁知姚丽容却喊住她,谢宝扇微微有些意外,她道,“姚大人找我有事吗?”
姚丽容性情冷淡,似乎很是看不惯谢宝扇,平时在西小院对她不理不睬,因此谢宝扇多半会避开她,不想今日她二人迎面遇上。
谢宝扇是七品女官,姚丽容是四品女官,谢宝扇给她行礼,她却连半礼也不愿回,只问,“你在打听太子妃的消息?”
谢宝扇心头一紧,窥探东宫行踪,往重里说是死罪,她看了姚丽容一眼,说道,“姚大人说哪儿的话,论起来,我和太子妃殿下是嫡亲的姑表姊妹,那日听到嬷嬷说她因病提前回宫,少不得会牵挂。”
她停顿稍时,接着说道,“虽说惦记太子妃的凤体,我亦知宫里的规矩,从来不曾做过有违宫规的事,请姚大人莫要误会。”
姚丽容冷冰冰的看着她,说道,“我真心奉劝你,不要以为皇后娘娘抬举你,就得意忘形,这个宫里,是非对错的事难以分辨,不要自以为是,免得惹祸上身。”
她说话毫不客气,谢宝扇有些被激怒,她冷笑一声,说道,“姚大人,多谢你的忠告,敢问你是站在甚么立场对我说这番话?”
姚丽容抬起眼皮,说道,“我的立场在谢大人眼里很重要吗?你就当是你我二人同在坤安宫共事,我本着同僚的情份才好言相劝。”
她说完这句话,起身就走,谢宝扇看着她的背影,气得双眼发直,她站在原地生了半日闷气,回到自己的屋里,桌上还堆放着账本,谢宝扇看了几页,却始终不能静下心,一会儿回想姚丽容刚才的话,一会儿惦记东宫里太子妃的病情。
午后,谢宝扇勉强看完一本账册,她收拾几样儿东西,和珠儿招呼一声,便走出坤安宫,独自前往东宫。
坤安宫往东宫去的路上,需得经过长街,谢宝扇去的时候,并未遇到几个人,偶尔经过的宫女太监们也神情懒散,显得无精打采,似乎帝后离宫,这座雄伟壮丽的皇城就变得乏味无趣。
走了半日,谢宝扇远远看到东宫的檐角,太子今年大婚,东宫重新修缮一新,和附近的几座殿宇相比,越发金碧辉煌,拐过一道弯,就见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映入眼帘,此刻大门紧急,门口有太监看守,附近也有侍卫来回巡逻。
谢宝扇刚刚靠近,守值的太监拦下她,拖着长长的音调问道,“你是干甚么的,太子妃凤体不适,正在静养,打扰了太子妃养病,可不是你能担待得起的。”
太子是一国储君,东宫的太监也和别处不一样,他们除了皇上和皇后宫里的人,别处的人,等闲不放在眼里。
谢宝扇一笑,她悄悄塞了一个荷包给问话的太监,说道,“我想求见你们杨公公,不知他得不得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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